很快就有下人将酒菜流水普通送了出去。顾大锤说:“书房僻静,无人打搅,就在这里喝酒吧。”
“我不管,说好这个月该教我写字了,笔墨纸砚我都偷……带过来了。”顾影气鼓鼓地说。
上面是数以千计的银子,上面是陈旧的屋子,除了张繁华等人,谁也不晓得这败落屋子的仆人是坐拥大笔财产的大富豪。所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普通环境下,分歧百户下辖的军户们之间很少来往,其他军官和军户们固然传闻陈雨等人参与处所的私盐缉查,赚了很多好处,可任谁也想不到能有这么多。
“谁说的?私盐不但不能放弃,还要做大!”陈雨瞪圆了眼睛,“我们只是放弃这类自戕式的斗争形式罢了。只要私盐时候保持对官盐的威胁,我才气摆布逢源,从私盐和官盐两面都赢利,同时也能包管你的安然。你记着,不管代价是否上涨,私盐永久比官盐低一两银子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陈雨笑呵呵地说:“那好,从本日起开端练字。”
牟老中暗自咋舌,这位爷胃口真大,两面都要奉迎,两面都要收钱,登州府的盐业岂不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呵呵,这才对嘛。”陈雨换上了笑容,伸手去扶牟老中起来,“和蔼生财嘛!盐课司的人能够放下恩仇,本官信赖你也能放下。”
陈雨举起酒杯:“那就喝个痛快,部属先敬千户大人。”
顾大锤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无妨事的,本官毕竟是武人,这里的书大多是安排,除了兵法还勉强翻过几页,其他的碰都没碰过。想必贤人也不会见怪我们如许的武夫,哈哈。”
牟老中从仇恨中复苏过来,想起了那些锋利的火铳和长矛,额头盗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小的一时胡涂,请陈爷恕罪。”
银子多到必然境地,就不能像之前一样藏在家里某个角落了,毕竟沉重的银锭不是轻飘飘的钞票,很占处所。
陈雨的话说的很明白,但是牟老中一时转不过这个弯,还想据理直争,张嘴道:“但是……”
顾大锤笑容满面地说:“实在本日找你来,也不是甚么公事,只是好久不见你登门,甚是驰念,以是购置一桌酒菜,让你陪我小酌几杯,可好?”
陈雨打了个哈哈:“缉查私盐嘛,一跑就跑到其他州县去了,来回几十里乃至上百里路,很迟误时候,您懂的,哈哈……”
陈雨摆摆手:“不说这个了,练字练字。”
顾影侧耳在门边聆听,只听到陈雨对章管事说:“千户大人找我有事?好,这就走吧。”然后两人的脚步声垂垂走远。
“章管事?”陈雨有些迷惑,顾大锤打发章管事来找本身,能有甚么事?
这日下午,顾影又像平常一样来上课了――建地窖这段时候,为了尽量不让人发觉,陈雨借端推委,顾影和林继祖都半个多月没来了。
陈雨不晓得对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但上官要找你喝酒,必定不能回绝,毫不踌躇地承诺:“能陪千户大人共饮,是部属的幸运。”
登州府的官盐和私盐,今后就落入了陈雨的把握当中,他节制着私盐体系,同时又与盐课司构成了紧密的好处关联,吵嘴通吃,摆布逢源。牟老中每月送来的银子在一千到三千两之间浮动,三大盐课司每月定时给他三千两银子,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很快,陈雨把握的财产就远远超越了千户所第一富顾大锤――固然归在他小我名下银子的很少,大多作为生长的储备基金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