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警悟起来,下认识地想去靴筒中摸出分水刺,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本身明天是新娘装束,刀刃这些不祥之物没有带进洞房。
苏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踌躇半晌,闭上眼说道:“本日不能带走颖妹,就算苟活着也没甚么意义,你就一刀杀了我吧,省的余生受那无穷无尽的煎熬!”
就在她想着如何措置顾影时,房间前面的窗户收回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有人跳了出去,收回沉重的落地声音。
“报上名来,本蜜斯刀下不斩知名之鬼。”顾影眼神迷离,眼睛仿佛有些睁不开,仿佛酒劲还没过,但是握刀的手稳妥得很,弯刀没有半分颤抖。
“你无耻!”闻声对方以胎儿为威胁,苏颖气的差点晕倒。
见苏颖手足无措,苏忠对劲地一步步走过来,伸手来抓她的胳膊。
“顾家mm,姐姐求求你,明天是姐姐的好日子,不要在新房杀人,好不好?”
“他是我的哥哥,只是一时胡涂,再说也没有铸成大错,你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本日先放过他好不好?”
苏颖正想安抚一下,却见顾影一头栽倒在床上,然后呼呼大睡。
跟着苏颖一声低呼,顾影正要引刀堵截对方的喉管,手却被苏颖紧紧抓住。
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醉到了这类境地,竟然还能强撑着找到“洞房”地点地,和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真是吵死了,你们当我是死人啊!”床上呼呼大睡的顾影俄然翻身坐了起来,“锵”的一声拔出刀出鞘——天晓得她来赴宴,如何还随身带着那柄弯刀。
苏忠步步紧逼,嘲笑一声:“你平时和我比试较量不过半斤八两,现在有孕在身,不是我的敌手。就算你现在喊人,也拦不住我下狠手。如果想保住腹中的胎儿,就乖乖跟我走,不然别怪哥哥不仁义!”
苏颖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你没有资格评价我的为人。再说一句,你从速走,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说完再度趴在新床上呼呼大睡。
待他看清是个年青女子后,轻视地说:“一个娘们,也敢学人舞刀弄枪?从速给老子起开,不然别怪我刀下无眼!”
“来人……”
“不要管那么多了,我是来带你走的。”苏忠孔殷地伸手来抓她的手腕,“我晓得你是被逼的,以是冒险前来挽救你。跟哥哥走吧,今后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山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