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平静地答复:“第一,禁海是大明国策,从洪武朝就开端实施,除了隆庆朝开放了月港一地以外,其他各地均不得出海经商。本官不过是保护这个禁海的政策罢了,何来越权一说?第二,罚银之事,是否符合大明律法,有司会有定论,轮不到一介布衣指手画脚。叨教这位潘兄,你现在身居何职,是否有权过问此事?别跟我说,兵备道胞弟也是一个官职?”
陈雨暗想,不怕神一样的敌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钱仁估计没筹算公布本身东主的身份,却被急于扳回被动局面的潘明给坑了。本来这个好处个人的背后大佬就是刑部左侍郎。惠世扬这个名字,陈雨有些陌生,但是刑部左侍郎也算朝中一个颇具分量的官职,不成小觑。陈雨说:“先是兵备道,又是刑部左侍郎,不管哪个官都能压住我这个小小的卫所武官,按理说该惊骇才是。不过我也有句话劝说二位,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官并非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保护大明国策和祖制,如果有人要为了私利打压本官,那么为了自保,本官就只要一个挑选了。”
钱仁愣了一下:“你想如何做?”
见陈应元出去,两人迎了上来,拱手作揖:“见过抚台。”
陈应元哼了一声:“来了两小我,一个自称是天津兵备道的胞弟,另一个对本身身份三缄其口,但言辞间被本抚套出了实话,估摸着是朝中某位大佬的幕僚。他们固然嘴上客气,可话里行间让本抚将船放行,只口不提罚银的事情,还表示朝中有人会弹劾此事。本抚如何能够会被戋戋幕僚几句话吓倒,就把他们晾了几天。”
潘明有些懵了,下认识地问:“把事情捅到朝堂上去又如何,你觉得罚没了这么多银子,中饱私囊,圣上会放过你?”
钱仁气得须发皆张,指着陈雨颤抖道:“公然是不学无术的武官,夏虫不成以语冰。你这么放肆无礼,可觉得我家东主何如不了你一个小小副千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