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升让掌柜的拿出这几天放债的借券,掌柜的取出盒子,翻开一看,不由瞪大了双眼。
“快掐人中,只怕是一口气没上来,缓过劲就好了!”掌柜的见状,赶紧号召伴计们帮手救治。
素姐听了结赶紧拉住张远,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发颤地问道:“你没向他借银子吧?”
方升从怀里摸出张叠起来的纸,抖开后对张远说道:“看看,这是甚么?”
可惜没气死这个家伙,不过看模样,方升这回不但是伤筋动骨,恐怕这东晟钱庄,是再也开不下去了。
“你,你小子别放肆!”方升两眼冒火,气得抓起那一摞白纸,胡乱翻了几下以后,又丢到一旁。
方升听了心中一惊,赶紧收回击,定睛一看,本技艺里拿的公然是张白纸。
这些都是前些日子借出去的银子,最多的,也不过五两罢了,而这十几张加起来,还不到五十两银子!
方升看着张远,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心口像是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疼的他说不出话来,好轻易伸脱手指向张远,却嗓子眼一甜,喷出口鲜血前面前一黑,“咕咚”一声栽倒在柜台里。
这张才借了三两,这张更少,这张也不是……
待那些人听到风声,再来找方升要本钱的时候,方升早已躲到了县城他二叔家里。店里的掌柜和伴计们,也纷繁做鸟兽散。
“呀?升哥儿这是犯了甚么病?快找大夫来!”有人赶紧喊道。
张远淡淡道:“哦?是吗?那你可要看清楚,到底有没有我写的借券……”
“只怕是升哥儿拿错了吧?”
明天张远写了借券以后,方升便揣到了荷包里,这会儿翻开荷包再找,却如何也找不到张远写的那张借券了。
方升嘲笑道:“早就晓得你会认账,借券当然带来了!”
“可明天那些借券都哪儿去了?”方升抓住掌柜的领口,恶狠狠的喊道,唾沫喷了掌柜的一脸。
“有了!有了!”方升镇静地举起那几张借券,对世人喊道。
没错,方升这回是完整栽到了张远的手里。
再往盒子里一看,上面另有十多张,却都是有字的,赶紧抓了出来。
不过是前些天手气好,赢了些钱罢了,没想到这小子冲昏了脑袋,这回可玩砸了吧?
“不成能!如何会找不到了?”方升又气又急,恨恨的瞪了一眼张远,咬牙切齿的叫了个伴计去店里找找,阿谁伴计刚要走,他又喊住了,指着张远道:“你小子别对劲,等我找到了借券,看我如何清算你!”
这,或许真是本身拿错了?
张远估计的没错,他从方升这里借了一千两,南瘦子找来的人又借走了将近五百两,不但掏空了东晟钱庄的本钱,还连带着别人放在钱庄,用来放高利贷的钱都亏了个一干二净。
世人都是看热烈不嫌事大的,听了轰然回声,都道同去。
“我说升哥儿,你不会是想拿张白纸,就说这是借券吧?那这么说,我还给你借了两千两银子呢!快还钱!”张远嬉皮笑容的道。
明天那两个从县城来的恶棍子,用心和掌柜的喧华,就是为了吸引他们的重视力,便利南瘦子偷偷的用张远给他的砚台换掉了柜台上的,至于那砚台里的墨,便是张远买的隐形墨水。
这不是见鬼了吗?
方升额头不觉冒出一阵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