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既然谈妥,剩下的事情天然就好办了。
一枚铜钱卖了五百块,花了不到七十块,转眼就赚到一百六十两银子,就按一两银子兑换一千文铜钱算,我这里外里赚了多少铜钱?何况现在这行情,一两银子如何也得换一千两百文钱。
没想到张远承诺的如此痛快,掌柜的又惊奇又猜疑,正不知该说甚么的时候,又听张远说道:“一百两当这个盒子,勉强也行。”
掌柜的盯着张远的背影,双拳紧握,指甲都快掐到肉里了,内心冷静的数着:一步,两步,三步……
那脖子伸的,看得人真担忧别折了……
“一百六十两!再多老夫就要挨店主的骂了!”
见张远但笑不语,掌柜的从柜台后转了出来,笑道:“内里请!”
张远淡淡一笑,反问道:“如果死当,掌柜的筹算出多少呢?”
“呃……”掌柜的差点没一头从椅子上栽下来。
“呵呵,都是多年的老了解老主顾了,远哥儿明天这是如何了?一言分歧,就要走?”掌柜的心虚的看着张远,说着场面话。
“远哥儿这金边梅花锤目纹杯,筹算如何当?当多少?”掌柜的待张远刚一落座,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脸上的神采要多朴拙,就有多朴拙。
掌柜的捋了捋稀少的山羊胡,思忖半晌后,对着张远伸出一根食指。
中间的大小伴计连同账房,顿时停动手上的行动,扭头看向张远。
毕竟如果普通环境,来当铺的人接下来,都要说本身的东西如何如何好,然后他再摆出一副爱答不睬的模样,挑三拣四,非常好的东西,也要给你贬低成九分差的褴褛。
掌柜的一下回过神,伸手拦道:“远哥儿别焦急嘛!喝茶,喝茶!”
被掌柜的视若珍宝的杯子,我想买多少买多少,只不过物以稀为贵,这杯子在大明朝,算是独一份罢了。
张远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掌柜的,也不说甚么,收起杯子回身便走。
张远才懒得数甚么步子呢,这昆山县,可不止你一产业铺!
“掌柜的瞧着,这杯子如何?”张远不答反问。
这就是掌柜的奸刁之处了,不问你当不当,而是直接问你死当还是活当。
张远见掌柜的不言语,便道:“如许吧,我也不让掌柜的难堪,一百八十两成交,如何?”
不过张远倒是没这层担忧,毕竟前身这些年,没少来这产业铺,乃至连当铺的店主是谁,都晓得的一清二楚。
尼玛太多算不过来了!
掌柜的叹了口气:“唉,远哥儿想必也晓得,这当铺里超越一百两银子的买卖,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一句话,连消带打,直接逼得掌柜的坐蜡了。
“我可没时候担搁,这茶不喝也罢。”张远翘着二郎腿,说道:“二百两纹银,少一文都不成!”
掌柜的干笑两声,不置可否,心中却估摸着,这如果送到北京,就是一千两,估计都能卖得出去。
殊不知,此张远非彼张远,对他这一套,张远可不吃。
……
不管你说死当还是活当,接下来就落入掌柜的设置好的语境当中――考虑死当还是活当的同时,多数人就已经不去考虑,本身另有别的挑选,比如换一产业铺。
“一百五十两!”掌柜的打蛇随杆上,当即接口道。
盒子就要一百两,还勉强?那这杯子又想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