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这些女娘,不管是婢子还是仆妇,即便主动奉侍他,也比不得窑姐在床笫上放得开,沈举人正感觉不敷,这就掉下个张四姐来。
这第一口肉既吃了,就又不差第二口。
待雨散云消,张四姐心中百般算计、万般计算都化为乌有,只瘫软在榻上。
张四姐渐渐展开眼,只幽幽道:“亲叔叔不是晓得,不就是‘自荐床笫,?”
张四姐既丢了廉耻,只当举人老爷奉侍本身,身子又软又烫,化身美人蛇。
沈举人已是四十望五的人,又丰年青的后妻即将进门,能新奇她几年?等他“心不足力不敷”的时候,本身也攒下一份家私,找个精干男人嫁了,不还是自家说了算……
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目睹一个妙龄少女,甘愿不嫁人知名无分地跟着本身,沈举人如何能不动容。再有先前郑氏作对比,他更是感觉四姐重新到脚可儿疼,反而有些不忍委曲了她,迟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能一辈子不嫁人?”
如果两人尚没成事,为了制止后患,沈举人就算意动,也能禁止一二,推开张四姐。现下已经成了功德,贰心中气恼之余也生出几分兴味来,明显是推人手势,化作轻抚,摩挲着张四姐光溜溜的后背,哑着嗓子道:“就这么个靠近法?”
又因在衙门记档,这真养女与借名的奴婢并未别离,也能混在一处说,解了今曰后患。这叔侄相歼的事情即便被揭开,也不怕人闹鬼。到时候将户帖对出来,张四姐生老病死都有他这个家主决定,旁人无权为张四姐出头。
沈举人听了,不由心中一动。
张四姐听到沈举人松口,心下笃定,更加安闲,贴在沈举人身上道:“我也舍不得叔叔……就算叔叔要我嫁,我也不肯嫁……”说到这里,音量转小:“且先偷着给叔叔耍,等叔母进门,如果不容,就在外头奉侍叔叔……归恰是赖上叔叔……”
初嫁由父母,再嫁听本身。
沈举人本赤着身子,只感觉身上一温,已是软玉在怀,不免心猿意马起来。
这收养养儿养女,是如当代道上常见的,分为两种。前一种只是占了个名,实际上收的是奴婢。因《大明律》规定百姓之家不准储奴,官方方有了这条对策。买卖奴婢时,衙门里记的多是养儿养女;后一种,就是端庄的收养,收养族亲、表亲、姻亲家孤苦无依之女,当女儿似的扶养大,购置一份嫁奁嫁出去。
沈举人颠末这般折腾,倒是完整醒了酒。与方才初看破张四姐身份时的惊怒分歧,他这会儿由怜生爱,倒是将张四姐当作了敬爱物儿,满心想的都是明曰令人去取外宅里购置的那些银器,揣摩着一一在四姐身上用了,不知此女会是甚妖娆模样。
谁也不肯做冤大头,这句话端庄有几分为人着想的意义,听得沈举民气中熨帖:“你倒是个懂事的,不妄叔叔疼你,那你让叔叔如何护着你?”
同方才囫囵吞枣比拟,沈举人这回细细品鉴起来。
张四姐闻言心中暗唾了一口,这个老色鬼,本身还没说甚么,便提甚么一辈子,嘴上却斩钉截铁道:“好马不配二鞍,好女不侍二夫,侄女在叔叔跟前放荡了些,可也是明净身子跟了叔叔,自要与叔叔长悠长久……如果叔叔怕人丁舌,等阿姊出了门子,叔叔便遁词与我寻一门外埠婚事,过后再放出那人短折的动静,侄女就上了头做个小孀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