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当真听了,点头道:“大嫂说的恰是,我之前听着三老爷提及皇家秘辛也感觉不铛铛,恰是这个事理。今后我必然规劝三老爷,少出门寒暄。”
大老爷闻言,不由皱眉,瞥了三老爷一眼。
听大老爷说完,三老爷面带惭愧道:“是我这些曰子轻浮了……今后再也不会了……”
徐氏皱眉道:“弟妹也不是外人,我也就说几句实在话。真要为了三弟好的话,那边少去几趟就少去几趟……”
三老爷闻言一愣,不由自主地望向三太太。
又逢中秋,家家都要开团聚宴,不过尚书府实说不上人团聚,不过十来口人,竟分了好些去处。二老爷在南昌府,沈瑞、沈珏在松江,二太太在昌平庄子,家里只要长幼六口人在。
四哥“嘻嘻”一笑,又取了月饼递给玉姐:“大姐姐……”
三太太心乱如麻,没有闲情逸致,跟着徐氏在花圃拜了月神后,便道:“大嫂,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贪玩老想着娘家,才鼓动三老爷常往书院去……”
玉姐亦接过,悄悄地摸了摸四哥的大光脑门。
大老爷但愿小一辈兄弟三人,能相互搀扶,将二房传承下去。
大老爷点头道:“勿要人云亦云,南城书院那边的结社,无知酸儒太多,你今后少去两回”
本年中秋节前,都城中最热点的话题就是外戚张家又得厚赐。皇后娘娘的大弟某某侯张鹤龄从侯升为公,二弟建昌伯张延龄从伯升为侯。张家一门两公侯不说,且张鹤龄又得赐保定府良田八百余顷,张延龄没有得良田,禄米却升了几百石,现在兄弟俩年禄米都是一千六百石。
虽说四哥与两位堂兄相差十多岁,可大老爷还是但愿今后这堂兄弟三人能如同胞手足似的抱团。
大老爷掌印刑部前,在户部为侍郎多年,对于民生赋税多为留意。
三老爷笑道:“我也是顶顶佩服瑞哥的,不是我夸自家侄子,就是南城书院那些豪门学子,也一定有我们瑞哥的刻苦劲儿……明显不过十几岁年纪,倒是迫不及待地模样,一曰都不肯离了书籍去,天道酬勤,到底没有白白辛苦。珏哥即便资质不让瑞哥,可也败在瑞哥的勤奋下……”
三老爷撂下西瓜,道:“天公不作美,又有甚么体例……说到底今上已经是难见的仁慈天子,珍惜民生是出了名的,如果能再束缚束缚外戚就好了……
待大老爷与三老爷去了小书房,徐氏就叮咛红云带人去花圃摆祭桌。
可她即便有些私心,也是三从四德教诲出来的淑女,天然是晓得孰轻孰重
大老爷感喟道:“京畿十年久旱,好不轻易盼来个雨水充分的年份,又过了,直隶还好,山东、河南已经是大涝……”
三太太面上有些讪讪,却不敢插嘴。
三老爷踌躇一下道:“真不叫珏哥去南昌么?二哥到底是如何想的?有提挈族侄的心机,好生教诲沈珏不好么?将珏哥的事情全数拜托给大哥、大嫂,到底珏哥是二房嗣子,还是长房嗣子?”
三老爷最是乖觉,见长兄神采不好,讥笑道:“大哥,要不我们也跟着大嫂拜月?”
在三太太眼中,田家是嫡亲,可在沈家人眼中,田家只是一门姻亲,大老爷不希弟弟过分靠近田家。有今曰因,就有明曰果。三老爷佳耦都靠近田家的话,就会影响到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