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长相,毛澄是容长脸,留着短须,白净儒雅,如果然的长得歪瓜裂枣,即便文采出众中了状元,也早被丢到犄角旮旯,那里会经常被宫中传召,常伴君上。
与别的士子分歧,毛澄并不是书香后辈,而是出身匠籍,又以监生的身份招考,非常被招考举人架空。王守仁当时恰是意气风发,交友向来随心,并不抉剔家世出身,倒是与毛澄非常投缘。
毛澄为人刚正、有古君子风,王守仁志向高远、心存家国,两人倒是不测埠投机。
毛澄因是承重孙,背负血脉繁衍之责,结婚较早,不过先头生的都是女儿,年将而立才得了宗子。正赶上这一代起名用走字做偏旁,毛澄就给宗子起名为“迟”,年纪倒是与沈瑞相仿,本年只要十五岁。
王守仁伸出三个手指头:“我这个门生,小时候被担搁了,九岁时三百千还背不全。端庄读书只要三年,学时文不过半年,宪清兄还感觉我这门生资质平常么?”
但是状元已经是文魁,除非儿子也中状元,不然即便是中了榜眼,也是“子不如父”。
奉茶、上点心,然后他就陪着沈瑞,找话题叙话,聊四书、聊诗赋、聊时文。
官方鄙谚,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一代比一代强才是世人对儿子的希冀。
换做其别人,早就不安闲,说不得垂垂冷淡。
弘治六年毛澄中状元那科,王守仁第一次插手会试,与毛澄两人在会试前了解。
毛澄与王守仁却都是君子,心胸开阔,友情反而越来越深厚,数年下来成为莫逆之交。
沈瑞见他提及测验就带了愁闷,那里另有不明白的。
王守仁也不是怨天尤人的姓子,不过感慨一声,两人的话题就转到时政上。
毛迟虽是家中宗子,上面父母姐姐们向来疼宠,同沈瑞聊着聊着熟稔了,言行之间多了随便,不知不觉带了些娇气出来。
毛澄在叫了宗子毛迟与王守仁见礼后,就叮咛他带沈瑞下去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