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道:“你不知潮囝这一次多短长,还是本省督学的弟子,就算费钱应酬一些也没甚么,你说是不是。”
三叔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这么说今后,我们家起码每日新奇的鱼虾可就不愁了。”
“是真的,但不便利说。爷爷明日去了就晓得了。”
“好,我去一趟!”林高著开口道。
吏员固然不算是官,但在老百姓的眼底已是不得了。听了大娘这话,林延潮和林浅浅都是一个劲想吐,当初家里最瞧不起大伯的人,可就是大娘了。
“浅浅!”林延潮不由吃惊道。
“好了,别扯了,把爹的衣裳扯皱了。”大娘在旁说道。
林延潮道:“大伯,大娘,这我可不敢当啊,畴昔的事,都算了。”
世人都是一笑,林浅浅看着林延潮,如小媳妇普通站在他的身后。
大伯道:“你别谦善啊,你能熟谙沈师爷,这但是多粗的一条腿啊,人家但是绍发兵爷,多少年的案牍之吏。县尊老爷的第一亲信,你只要替你大伯说一句话,进六房当差还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林延潮笑着道:“我与你说,这几日我见得人可多了。住里了县衙里的寅宾官,另有县太爷的师爷,胡提学的幕客都说过话,喝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