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愧,抱愧,陪东翁措置公事,怠慢了高朋。”
林延潮听了有些不快道:“门生来时已见到,县衙不措置此事,反而令衙役将人堵在城外,觉得不见他们饿死,关起门天下承平了吗?”
“那就上奏,府尊莫非坐视不睬吗?”
贺师爷恍然笑着道:“本来是如许,小友小小年纪能得督学大人和许先生此中,前程真是不成限量啊。我与许老弟恰好是老友情了,与小友也不是外人。”
沈师爷听了顿时来了精力,当下就问道:“莫非小友有甚么打动大宗师的体例,但请说来听听?如果此事能成,东翁与鄙人必有一份厚报。”
林延潮拱手道:“沈师爷,不敢当,我也不过是为乡里百姓,作一点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沈师爷拍腿笑着道:“这是当然了。县尊但是将大宗师视为家里叔辈啊,小友你如果能与许先生一并,在大宗师面前促进此事,县尊必有厚报。”
“这。”
贺师爷开口道:“这不是洪塘乡的神童,大宗师的对劲弟子吗?如何许老弟拿小友你当跑腿使?”听得出来,贺师爷言语里有几分惊奇。
贺师爷咳嗽一声,这衙役见有林延潮在会心过来,在贺师爷耳边说了几句。
林延潮挥就后道:“此信交给闽县知县一看,其必定答允借粮给周知县。”
“不消耗事胡提学,哪还费事何人?”
庆隆五年的会试主考,不恰是当朝首辅张居正张太岳吗?换做其他科的会试主考官,林延潮不必然记得。唯独张居正这实在是太有印象了,因为张居正明朝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弟枪弹劾的座主。
贺师爷将信纸一收,当下对着林延潮道:“小友,这许老弟除了这信,就没别的话了吗?”
“你可知县尊大人求督学,所为何事?”
林延潮笑着道:“不敢,我就算有再大的胆量,也不敢消遣周师爷啊,只是这件事确切不消耗事教员。”
贺师爷道:“这一次闽水众多,府内十邑,候官县罹难颇重,不但如此上游数万哀鸿,涌入城乡。哀鸿入城每日病疫不知多少,无处安设,数万口百姓嗷嗷待哺啊。”
“晚生不知。”林延潮很坦白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