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是诗赋功底太差,的确不堪入目,不成这能够调教,眼下又不是唐宋以诗赋取士之时了,八股制艺才是霸道。
他本要赶林延潮出门了,又收回了主张,因而考校了林延潮大学章句的口义。口义,就是口头答述经义,墨义就是笔作答。
“那先生我是否能够被任命了。”
“你在洪塘社学发蒙,读过《三字经》,《千字文》,《幼学琼林》、《声律发蒙》、《千家诗》、《古文析义》,《神童诗》,嗯,根底尚可。只是你经学里,只读过《大学章义》,我们书院所课的童生,普通都是读过四书,先登堂再求入室的。”
配房内安排非常简朴,除了朱子像外,只要一个小案,两张麻席。
“甚么?”林燎手上的纸差一点飞了出去:“大宗师如何会替你改卷子,莫非你是他的弟子?”
“先生,我写得如何?”林延潮问道。
“嗯,你既是经学未通,那么制艺也是无从谈起了,你趁手的文章可带在身边。”
林延潮当下到麻席前,将学子衫微微提起,然后坐在本身的腿上。
林延潮不假思考隧道:“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