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潮兄,也总不能将整本几十册书都背下吧。”
“这题也是不是。”
“那为何你朔望课考得那么差,以你本日的程度随便写写也不至于如此。”
题目找到后,世人都围了上去。
“马兄,说得好,延潮兄,你必然要给我们个说法,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们!”
泾野先生,名为吕柟,理学大宗师,以教书育人而闻名,书院很多弟子都读过他的文章。
“黄兄,你肯定?”
讲堂上一片温馨。
反观贺姓士子更是忸捏。
现在已是没有一人赏识,而林延潮立足在墙边,研讨起叶向高,余子游的卷子,对着上面县学教谕的点评,一字一字地揣摩。
“请叶兄指导一下。”
一个衙内嘲笑道:“莫非林延潮昨晚整整踩了一夜狗屎,不然运气也太他娘好了?”
“不成能,你如何会好运气,蒙对一题,也就算了,莫非还连蒙对三题?”
余子游道:“陈兄,但是究竟如此,我们却不能不信,除非他背了全本的《大题小题文府》。”
众弟子相互看了一眼,一并点头道:“对,他是作弊了。”
对于外舍第一,世人还是保持充足的恭敬。
“不消猜,此人用心耍我的,好一个扮猪吃老虎,我等都被骗了。”
从林延潮手里夺去卷子的马,贺两位同窗,听了面红耳赤。贺姓同窗将卷子还给林延潮后,作揖一礼便是红着脸:“延潮兄,鄙人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