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训导奖饰。”
林延潮却道:“多谢训导美意,不过晚生来得及。”
这一下峰回路转,训导听了点点头,道:“短长,你做事很有分寸。”
除非林延潮偶然候重新钞缮一份,但眼下测验不到半刻钟,决然是来不及了。
在训导呵叱下,考生们不敢再东张西望,但眼角里还瞧着这里,另一名则是朝林延潮和徐子易这边走来。
林延潮持续在写着卷子,这时但见徐子易从本身案边走过,俄然他的手中一斜,手中的端砚从一旁滑下。
林延潮倒是笑了笑道:“徐兄,你也是偶然之失,不必自责。”
林延潮见了身子一斜,将卷子往中间一抄。但端砚还是落下,砚台里未干的墨汁洒出,将林延潮摆在桌面上的数张卷子污了。
别的岁试的题目也出得很奇妙,前面的帖经,墨义,都是根本题,只考你死记硬背,答得不好,那么就很轻易沦为五等六等。
“是。”徐子易当下,仓促忙忙分开考场。
世人看了心道,林延潮这一次落空了插手乡试的资格不说,少不得要从廪膳生,降一等为增广生了吧。这八成是有人用心暗害的,以往也是有县学里的人,这么整过不听话的生员。
训导倒是非常赏识林延潮道:“好的,等会我最后收你的卷子,你从速动笔。”
“这倒没有。”
而四书题,五经题则是拉分题,如果答得好,就能列为一等二等。也就说,林延潮要在三百余名生员中脱颖而出,就必须写好四书题和五经题。
这是功德啊!
这一道五经题,是普浅显通的大题,也没甚么难度。但林延潮想答得好,获得岁试一二等,就必须精益求精。
孙秀才见林延潮一脸安静,没有涓滴喜怒,不由心底打鼓。(未完待续。。)
林延潮转过甚,但见是孙秀才满脸焦心肠追了出来。
而林延潮则是不动声色,将那张还未誉写好的五经题卷子,持续写了下去。
训导心底也是替林延潮可惜道:“大宗师那我会替你交代,你另有甚么话说?”
这时却见林延潮从一旁书袋里取出两张写满字的卷子来道:“方才我怕雨水溅入窗内,早早就将钞缮好的正卷放入书袋了。至于桌上弄污的,不过是我的废稿。以是涓滴也不担搁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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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导点点头道:“也好,那你从速重新钞缮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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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易的神采几近都要哭了:“回训导的话,晚生方才要交卷时,不慎手中砚台滑落,正砸在了这位林兄的书桌上,乃至于惊扰了考场。晚生实在太不谨慎了,这统统都是晚生错误,晚生情愿接受统统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