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当下念叨:“嗯,开篇诗一首,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谢肇淛叹了口气道:“林兄,开戏前,要先念一出诗来念白啊!”
林延潮想起电影里那翩翩墨客,那音容边幅只能留在无数影迷的追思当中了。林延潮不由叹道:“当初传我此戏之人,我非常恭敬,但可惜英年早逝,眼下我不过留下此戏,做一点念想罢了,你将之演出来,也算帮此人做一点事吧。”
“林兄请留步!”谢肇淛追到门外,见到林延潮没入夜幕中的身影,不由顿足道:“林兄走得太急了,我还没问此戏名字叫甚么呢!”
“打住,”一旁谢肇淛道,“不必然是丫环,也可以是俊美书童。”
谢肇淛赶快将手放开,忸捏隧道:“是,是我失礼了。林兄,请恕我情难自禁。”
林延潮笑了笑道:“谢兄当真?”
林延潮安静地说完了第一出戏,喝了口茶,但见一旁的谢肇淛口瞪口呆,合不拢嘴巴。
“情到浓处,少女手上铃铛响动,震民气慑。楼外,一物正贴着地向阁楼扑近;楼内墨客仍沉浸在和顺乡里。”
谢肇淛当下急着解释道:“林兄,曲解了。我只是想你请你将戏本给我,你放心,如果这一出戏上演,我谢家一文钱都不要,所得尽数给林兄。”
倥偬之间,大半年畴昔了,距次年仲春的县试已没剩几日。
谢肇淛叹了口气,林延潮见对方不信,当下也不再说道:“谢兄,既是如此,我也不说了。我还要回家读书,告别!”
人活路,好梦似路长;
林延潮回想了一下,上一世在大学图书馆里偶尔看过的电影脚本,然后想想这一个月看戏经历,依着儒林戏的形式,先是在脑海里构思了一出。
谢肇淛赶紧道:“此大师之作,我只是作画蛇添足,林兄长夜漫漫,我们不如一起剪烛长谈吧!”
“是啊。”
林延潮笑着道:“这谱曲我不可,戏本我倒能帮手一二。”
林延潮却起家道:“不了,我不过传先人之作,至于我还是以科举为重,不会是以事用心,三今后与你再谈,至于常日就不要找我了。”
“俄然,他双眼圆睁,极度的惊骇使其面孔完整变形:仿佛瞥见了人间最不成思议的东西。”
“冷风当中,一抹红绸蓦地喷涌而出。”
随即他苦笑道:“新戏谈何轻易啊。不说谱曲,但要请人写戏本就不易。”
“别,我可不好此风。找你的俊美小书童去。”林延潮从速拍拍袖子道。
林延潮点点头,当下道:“在夜幕之下,暗中不见星月,荒郊田野几处鬼火,一封破坏的石碑直立在一个庙前,上书着三个大字,兰若寺。凄冷的风中,枯黄的叶悄悄落下,风吹开了寺院阁楼上的纸窗……”
林延潮不由好笑道:“谢兄不思疑我了?”
林延潮没好气看了谢肇淛一眼持续道:“墨客禁不住引诱,手握轻纱与少女缠绵在一处。就连桌上的烛笼落在水盆当中也自深然不觉。”
林延潮念完,谢肇淛拍腿赞道:“好诗!好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是改自卢照邻的,顾作鸳鸯不羡仙吧。林兄,果然大才,你接着说。”
谢肇淛见了奇道:“林兄?莫不是在谈笑话,写杂戏本之人,非几十年经历不成,并且科,白,唱,念都要会写,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