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浮出了这个动机来,顿时有一股脚底抹油,临阵脱逃的打动。
“多谢了。”
林泉用眼角撇了林延潮一眼,然后与林烃道:“二叔公,此人早退了,罚他站了听课!”
林烃笑着道:“不迟,我在家中,你赶路而来。又遇了雨。对了,此是我侄儿,方才取中闽县县试案首,眼下也在我跟前读书,你们二人可熟谙一下。相互也可参议学问。”
达官权贵居住的文儒坊里,仆人们正冒着雨给要出门的公子少爷套车,几株颇具古意参天古榕上的叶子被雨水打得哒哒作响。
林延潮道:“先生弟子来迟了。”
屋檐外还是不住的在滴水,打在石阶上,四周飞溅,偶尔另有几声春雷隆隆响动。
闽县县试案首!林延潮震惊了。
林延潮道:“是啊,我很快写完就走了。”
林延潮,林泉不得不早早地点上灯写文。待入夜下来时,林延潮另有两篇没写完。而林泉则是站起家来,拍了鼓掌,朝林延潮这讽刺地一笑道:“用饭去也!”
林延潮定了定神,拿水拍了拍脸,顿时规复了几分精力,他拿起笔来,写最后一篇文章。
下午雨是越下越大了,天涯乌云密布,都低至屋檐了。
身上衣裳有几分湿漉漉的,但这已经是不要紧了,十篇时文一天写完,这个时候但是相称紧了。当然林延潮可持续无耻的抄程文,可这起不了练兵的感化。
凌晨,天未明,春雨就沙沙地下了起来。
到了林府的时候,雨越下越大,林延潮长衫的下摆都是湿了。
林烃摇了点头道:“好了,闲话不说,既你们从我学文章,我要你们二人在本日日落前,要给我写十篇卷子,写不完不准吃晚餐。”
也就是说这个小屁孩,已是保送出院试了,更令林延潮心底不平衡是,他比本身还小一两岁这模样。比起叶向高来讲,这又是一个神童啊!
林府上的炊事,没有林延潮设想中簪缨世家那种三汤五割,只是平平常常的家常小菜罢了。
雨水下街头巷尾出没的人也是比常日少了很多。
当下林烃将十道题给了林延潮道:“六道四书题,四道五经题。别站门口了,先出去坐下吧。”
小楼屋檐前的青苔上打着雨,雨水不断地飘了出去。林延潮穿上衣裳,打着伞帮着林浅浅将小楼前的几盆花,搬进了走廊里。
“好的,公子快一点,外门要落锁了,这雨下得有几分大,你问门房要一盏灯,提着归去。”
林延潮笑了笑,心道刚正回家迟了也是迟了,就顺道从河边走,看看雨景吧。
说完林泉扬长而去。
屋子里就剩林延潮一人,他又写完一篇,但提笔看向最后一篇文章,差一点两眼一黑,白日九篇文章,腚不离凳的写下来,他满脑筋都是文章经义的词句,在面前乱飞。
林延潮耳边听着雷雨的轰鸣,笔上不断,又过了一阵,这才将最后一篇文章写完。
林烃道:“案首也不能藐视别人啊,延潮他也是侯官县考的县前十。”
屋里林延潮,林泉对视了一眼,都是轻哼了一声,然后别过甚提笔磨墨,写起文章来。
风骚公子林世升的儿子,礼部尚书林燫的孙子,用了六个月,从外舍进入内舍,又从内舍进入上舍。濂江书院的学霸,另有加上他家八进士四尚书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