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却俄然哈哈大笑道:“你还觉得你的写的是吕氏春秋,一字令媛,实话与你说,此等文章坊间早有刻录,你这十篇文章句句抄袭前人之作,分裂词语,编织成文,我连改也不屑改呢。”
林延潮不睬他,将卷子一张一张叠好后,放在林烃的书案上,然后清算书袋。
颠末前一日那样的题海战术的练习后,林延潮十篇文章写完后,天方才方才擦黑,这一次他写得游刃不足。
当下林烃与林延潮道:“我先与你说说前日文章的不敷,你十篇文章贴司马相如的大赋而写,有七八成类似,但却不免趋华而不实,堆砌辞藻……”
林延潮将林泉的卷子拿起细心读起。他不似林泉那般拿笔在卷子上涂涂画画,也是没有说甚么,看完了一篇看下一篇,并一字一句在口中朗读。
“本日怎这么早?比前日早了小半个时候。”
林延潮看了林泉这模样,晓得是个说不通的人,当下懒得再说道:“我与你说了,你也听不出来,你要如何想就如何想,我写文去了。”
林烃对劲地点点头道:“恰是如此。”
“你不过是他的弟子,而我是他的侄孙。为甚么,他更看重你?”
说完林延潮又低头写文章去了。林泉见林延潮不与他辩论,气得又哭了一阵,这才重新写起文来。
林延潮将林泉十篇文章都看完,林泉嘲笑道:“如何?我的文章,你不能易一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