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赵进一拿下清江浦以后,何家庄的市道也跟着变得畅旺,多量南货来到这边,一样的,因为王自洋这条线,塞外口外、山西河南的很多特产,也经过陆路来到,堆积贸易。
能赚到银子,敌意敏捷消逝,相互的友情从无到有,缓慢变得靠近,本来只是一名把头联络,也就十几天工夫,通过各方渠道,清江浦漕运上已经有十几位说话算数的大爷和赵字营建立了联络,明暗各处漏过来的风声,这十几位里,有一半是闻香教的香主,另有三分之一有会主的衔头,乃至另有一名尊者。
但对于徐州四周的闻香教分舵和分会来讲,从命总舵是一回事,和赵字营敌对或者势不两立又是别的一回事。
在江湖贩子中人看来,现在南直隶江北处三处最好的地点,赵进已经有了两个,清江浦和隅头镇都在手中,大师想要生发,想要在上面用饭,必必要和赵字营打交道,偏生赵字营太强,只能遵循赵字营的端方行事,这就让大师不得不低头了。
三月南京,秦淮河上已经是春暖花开,略微冷僻的风月胜地又开端热烈起来,河上飘零的花船画舫当中,时不时的传出莺声燕语,丝竹飘荡。
本来闻香教各处教门,只要徐州这边是被赵进抓在手中,连构造都被赵字营渗入出来,完整独立于闻香教的郓城总舵,不过闻香教构造周到,行事隐蔽,也只让赵进占了徐州一处,邻近的归德府、山东各处、凤阳府以及邳州这边,都还是从命郓城那边的徐家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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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尸都城清算的洁净,应当是弄到偏僻的处所烧了,那帮徐州人每次脱手都滴水不漏,此次经验清江浦的江湖人,远处射箭,近处蒙面,谁都晓得是他们,谁也没体例指证是他们,并且相干的那些人都被逼着欠了巨债,百口拽到北边种地做夫役,剩下的恐怕也不敢说了。”
“不必,我们在清江浦和徐州还没有那赵进耳目多,轻动很轻易打草惊蛇,先养着吧,现在就是越养越大,等养肥了,我们拿下来,那就是几辈子不愁,没准我还能回京做个真都堂。”说着说着,马冲昊打了个哈欠。
实际上,大师对赵字营的态度都很有美意,隅头镇漕运上的漕丁运兵差未几九成是闻香教徒,可他们在漕粮换酒上发了大财,说赵进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也不过分,天然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固然防备着赵进,但从反面赵字营相干的权势危难,乃至在需求的时候还要通风报信。
当然,他们和赵字营之间也谈不上甚么友爱,闻香教的大体系和赵字营势不两立,漕运上的闻香教权势天然也不会如何和睦,充其量就是买卖来往,跟隅头镇干系深的,另有主持漕粮换酒的一干人,和赵字营干系还不错。
说完这句,马冲昊提起小酒坛给酒碗里倒满,抬头一饮而尽,又在那边闭上了眼睛,身边的马六仿佛已经风俗他如许的做派了,只是低头站立。
不过这个重镇和其他处统统所分歧,信奉教义的虽多,倒是自成一体,名义上从命郓城总舵,可实际上倒是漕运体系自治,那边插不进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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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及赵字营掌控清江浦以后,等因而本来隔一道手的漕粮换酒现在能够直接停止,又因为赵字营掌控车马运输,又运营出徐州这个部分的贸易中间,即是清江浦漕运权势和赵字营的交集一下子增加,在赵字营这边赚到的好处也大量增加,漕粮要内销变现,漕船夹带的各种货色要有个销路,赵字营都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