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为地支的第七位,同时用于计十一点到一点,也就是中午。一天当中的中午,不是阳气正足的时候吗?午马木雕,取的不就是这个意义吗?
少年瞥了一眼,道:“这是有人特地送给二哥,镇邪气用的。”
待他一走,少年便亲身领着陆长亭前去来宾居住的处所,也恰是他进门后所瞥见的那一排倒座房。
少年带着下人一起寻了过来。
陆长亭睡得含混,勉强撑开了眼。
陆长亭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这会儿他的眼圈看上去更红了,眼睛水汪汪的,就跟下一秒便要溢出眼泪来似的。
青年当然不会吓得丢了木雕,他先是气愤,气愤于送木雕的人,而后才是感觉有些丢脸。但是陆长亭那摸笑容,本是带了点儿嘲弄,可他那双眼太抢视野了,笑起来的时候,眼睛跟着水灵一动,青年别的就重视不到了。
少年低头瞥了他一眼,看着他在打过呵欠后,眼角都微微出现红了,眼睛也盈满了水,活像个小兔子普通,那里另有刚才那样的威风?少年忍不住笑了笑,顿觉对方骨子里还是个小孩子。
他和少年大眼对小眼。
越看越感觉那就像是一张大口。
少年微微皱眉,挥退下人,上前低声唤道:“长亭,长亭……”
但是泡得久了,皮肤有些发皱,加上陆长亭皮肤又嫩又白,下人才刚抓上他的手腕,就见他手腕上红了一圈儿。
他敏捷脱掉了身上的衣衫,泡进了水桶当中。
到这时候,那老瞎子一句话也未说上。
“倒也没甚么好说的,水主阴,换池水,重新栽种些有活力的植物便是。”陆长亭说着,忍不住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用脑易困乏啊,何况他现在还是个十来岁的身板呢。
“拆!石板密了,你就拆了重新砌,屋顶不好,那也拆了重新盖,便和那后墙一起砌好了。木雕,你能够埋了,也能够卖给羽士。”陆长亭说得轻松。
陆长亭忍不住挑眉。
程二在一旁道:“退了便是!此事我便能办好!”
少年见状,便顺手拿过衣袍裹着陆长亭,将人抱出来了。
陆长亭:“……”
“那这风水如何改?”青年的口气总算放得暖和了一些,不过他的语气还是急了些。
一桶热水倒是恰好戳中了陆长亭的心。
下人见状,忙上前去扶。
没一会儿,下人送来了热水和新的衣物。
青年皱了皱眉,心说这中间也没个详细的标准啊。
陆长亭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宅邸风水先讲究一个团体,也就是屋舍、流派,团体要调和,乃至是环环相扣。还讲究一个适中,房屋不高不低,不大不小,适中为吉。同时还要观形察势,世人都知风水地如有朝案之山,便为最好。”
少年一边同他往前走,一边道:“长亭不说说荷池?”
在畴前那破屋子里,要洗个澡实在不轻易,但陆长亭毕竟不想做乞儿,便想尽体例也要烧水出来,夏季便是用凉水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