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蹄声垂垂近了,想来是被派出先行查勘的人返来了。
鲜血飞溅出去,那颗头颅正咕噜噜滚到了另一贼匪的脚边,他低头一看,那脑袋还睁着眼,瞧着是一副死不瞑目标模样。那贼匪被吓得大呼一声,连连发展了好几步。有了一个惊骇的,必定会引发连锁效应。
他身后的人低声问:“千户?我们还往前行吗?”
陆长亭看着他们这副打扮,几乎笑出声来。
此时在洪武治下,还是分外承平的,就算是赶上几个小毛贼,倒也毫不是朱棣身边这些饮血的男人们的敌手。
为了加快回到北平的脚步,他们带在身边的人并未几,所幸十来个皆是精锐,都称得上是以一当十的勇夫。但现在他们要护佑住王爷,要不要出这个头,要不要去拿下那些贼匪,便不免成了难以决定的事。
朱棣面色一冷,“还当真是一群贼匪!”
还不等朱棣开口,俄然有个锋利的声音指着他们这头道:“这里……这里另有个商队!抢了他们!”
在燕王亲兵的跟前,就实在太不敷看了。
竟是未能赶上。
这时那被留了小命的贼匪方才憨憨地抬开端来,一脸还没从震惊和惊骇中回过神来的神采。他们盯着朱棣冷峻的面庞瞧了一会儿,然后又惊骇地从速低下了头,好半晌才仿佛回过神了普通,结结巴巴隧道:“王、王爷?”那不就是天子的儿子?
待亲兵前来复命时,朱棣低声道:“去前头看看如何了?如果还不足下的贼匪,一并杀了。”
他们穿戴清一色的灰衣,头上绑着黑巾,手中皆是提着大刀,至于长相便是有高有矮、有瘦有胖,分歧的是他们都面露凶暴之色,眼底更是带着浓浓的贪欲。
只十天的工夫不到,他们便已然要靠近平燕府的地界了,实在比起去时不晓得快了多少。
不过陆长亭跟着朱棣如许长的时候,也模糊能判定出站在面前的人,究竟有没有武力,下盘上盘如何,工夫劲力如何,是否受过正规练习……很较着,面前的这群人就只是空有其表,他们下盘踏实,瞧着便只要一膀子力量和满腔的莽勇。
不过一起上他们倒也没遇见甚么人……
亲兵应了声,快步朝着火线奔去。
不过一个照面,便有贼匪的脑袋落了地。
朱棣便是从拼杀中生长起来的,性子又极其刚毅刚烈,当然不会将几个贼匪放在眼中。对程二说完那话后,他便当即抽出了剑来。陆长亭瞥了一眼,不由得微微扬眉,这恰是他特地为朱棣“定制”的剑。
但是亲兵们又怎会留给他们逃窜的机遇?当即赶上前去,在他们正惊惧之时便如同切菜瓜普通,一手一个砍了了事。
陆长亭一脸安静,便也抽出了一把剑来,只是他这把剑便显得浅显多了。他早已有自保之能,这时候当然不会有半分忧愁镇静。
他们固然目不识丁,更没甚品德底线,但对于天子的害怕倒是与生俱来的。
陆长亭就算看也不消看,都晓得此人会是个甚么了局,因而当即别过了脸去,不再看此人惨死的模样。
燕王亲兵个个面寒如铁,动手狠辣,以极快的速率震住了这群贼匪。
张行瑜摇了点头:“不必,归去吧。”
“拿下。”朱棣冷声吐出两个字。
程二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便将号令传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