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各自生长的环境前提有所分歧,朱樉刻入骨子里的高傲与放肆, 不是那么轻易能变动的。这也就正成了黄子澄等人的眼中刺。
北平。
“你先出去。”陆长亭忙出声打断了那人。
那人张了张嘴,扫了扫陆长亭,又扫了扫进门来的年青男人,终究还是挑选闭了嘴,走了出去。归正听主子的话就是了。
陆长亭看着他的目光微微变了。
包含尚且幼年的朱允炆,哪怕他脾气再好,恐怕也是没法容忍的。
“那便请出去。”陆长亭道。陆长亭也有些猎奇,此人会是谁。
安父笑了笑,道:“侍郎果然未曾健忘我们。本日前来,我并未带上安喜。”
希冀从燕王藩地寻出人来,脱手脚做些背叛的罪证,好借此动手?那更不大能够了。陆长亭还在北平时,就已经和朱樉做过筹办了,以后更是夸大了言论力量之大,到现在,北平已经是铁板一块,朱允炆很难再策反或是安插人出来。
安父倒是神采轻松,道:“沿途虽有盗匪,却也有官兵,有何惧?”
“一封是秦王的,一封是燕王的。”
朱允炆的性子是肖似朱标,但是朱允炆身边却另有舍得动手的谋臣,谋臣一谏,朱允炆脾气到底还是软弱了些,一定不会采取。
陆长亭盯着他的面庞瞧了一会儿,微微有些不肯定隧道:“……安老爷?”
陆长亭估摸着,此时他们正在参议,下一个选谁开刀。此中最有能够先被提出来的, 应当就是朱樉了。
但上面却记下了很多的名字。
而当初经洪武帝的默许,朱樉、朱棣都送了很多人在他身侧。他们光亮正大截留陆长亭,却贫乏名头,而要想暗里脱手,陆长亭身边守着的这些人倒也不会同意。
陆长亭轻叹了一口气。
想了想,陆长亭还是提示了他:“卖粮轻易,运粮艰巨,途中多盗匪,还得谨慎才是。”
……
陆长亭忍不住拧了拧眉头。朱棣是没有儿子了,但是……但是另有他在应天府。陆长亭不晓得朱标离世之前,是否与朱允炆提过他与朱棣的干系。也不晓得,现在张行瑜跟在他的身后,是因为朱允炆不但愿他与朱棣联络,将削藩之事泄漏出去,还是说……朱允炆公开里动了截留他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