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看了下去,倒抽了口气,这大腿上另有伤,乃至有一道伤竟然离内侧这么近,真是太惊险了。
固然马励能捡回一条命,路瑶很欢畅,但看着马励身上的伤,她的心一揪揪的,扯的难受。
“夫人,将军返来了,将军返来了。”老远的就听到了孙八那鸭嗓子的声音,这小子自去了军队里练习,倒是懂事很多,可跳脱的性子还是没变。
“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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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瑶这才想起了儿子,朝下一看,只见马励的小腿被抱住了,军军拿着玩具不断地拍打着马励。
“这是我们的儿子。”马励蹲下了身子,低着头与军军对视着。
“不碍的,我一贯皮粗肉厚,这点伤算甚么。”马励说的毫不在乎。
还没有走身到前院去迎,就已经看到了马励领着众男到了厅堂,好久没见了,马励黑了,也瘦了,刚毅的脸上仿佛常常了风霜的浸礼,更深切了。
“军军,这个好。”陈氏赞道。
路瑶嘴角抽了抽,想认同马励的话,可又感觉马励的教诲会让孩子成为拆台王。
“我晓得你们上疆场的人,命都能够不要,这些伤对你来讲不算甚么,可我心疼。”路瑶内心难受的很,看着这一道道的伤疤,大大小小,深深浅浅,是非不一,狰狞的很。
军军食量很大,路瑶的奶水都不敷他吃,恰好张由家的小子因着早产体弱,食量小,张娘子的奶水也进了军军的肚子里。
马励不晓得儿子说甚么,只看到儿子这么有生机,当下咧嘴笑了起来,“不愧是我儿子,很有生机。”
现在已经是洪武三年蒲月了,年初之时,朱元璋便下了旨意开了科考,各地的学子都动了起来了。
路瑶点了点头,固然她已经生过孩子了,嫁给马励也快两年了,但伉俪相处的时候真少。
而路府除了许谦恭这个半子,便没有招考的,路良德内心遗憾的很。
马励目光朝下一看,就见到一个胖乎乎的小奶娃正打着他的小腿,嘴里伊呀呀的,眼睛也瞪着他。
“瑶儿,想不想为夫。”马励拉下了帐,把路瑶带上了床。
马励是府里的主心骨,顶梁柱,她就是把府里打理的再好,马励不在,路瑶的心也回不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