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当家作主的气势。
这个动静让如郡喜上眉梢又难过,火伴加上老友不能来送别,老是一种遗憾,幸亏只要活着总能再见的。
“你如果情愿的话,跟我俩一起出海远行,如何?”
红笺当时披头披发被拖出来,一身素衣红色腰带好像厉鬼,哭哭啼啼被拖得浑身伤痕,广晟冷眼看着,只感觉这个女人咎由自取。
红笺被押进“净屋”后,事情还产生了戏剧性的窜改――朱高炽的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张娘娘深恨她这个敬妃,对峙要她殉葬,但张家毕竟是英国公府上,让功臣之女殉葬实在也是说不畴昔,因而在英国公夫人的苦求,以及她姑姑太贵太妃的调停下,红笺在一天后被赦了,但遵循太后的号令,她必须被关在冷宫里,今后伴随她的不再是绫罗绸缎锦衣玉食,而是疯颠的女人们,冷水冷馒头和馊饭。
看着他惊奇懊丧,她这才持续道:“不是我跟着你走,是你跟着我走!”
至于本来被人唾骂的沈广晟,倒是今后古怪消逝了,有人说他去官跟红颜知己一起分开了,也有人说他早就已经被今上奥妙处决了。
广晟固然在骂人,那种密意厚谊却不是假的!
不过汉王那边传来的动静倒是,汉王本来兴趣勃勃要造反,现在一下子委靡不振了,整天醉酒,嘴里还念叨着“姓沈的小子骗得我好苦”!
朱瞻基即位以后,宫中垂垂安静下来,那些皇位之争垂垂被人淡忘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换成了胡皇后与孙贵妃的明争暗斗,以及张太后到底偏疼哪个儿媳妇。
如郡笑嘻嘻调侃道――汉王这类人,也算是奇葩的极致了。
广晟笑得奥秘悠远。
如郡以本身的切身经历劝说道。
如郡倒是晓得唐赛儿的苦衷――她固然嘴上倔强,但内心对本地乡亲受她扳连,还是非常惭愧的,却又不肯意对朝廷忍气吞声,这么远航出海倒是挺合她的情意。
他凝睇着她,俄然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现在,你不是逆党,我也不是官兵,你愿不肯意跟我一起分开,过我们自在浅显的日子?”
广晟突发惊人之语,这下连如郡也惊奇了。
“如瑶也想来,不过被那姓萧的小子拦住剖了然,说要娶她为妻――此人之前一向眼瞎,沉沦我那装腔作势的mm如珍,现在终究明白了一回。”
他到底是会飞,还是会一日千里的妖术呢?
广晟冷哼道――他的胞妹如珍终究如愿,嫁给一个年近四十的侯爷做了续弦,固然老夫配少妻,但如珍终究获得了她梦寐以求的诰命和侯府夫人的职位,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只是前头原配另有后代留下,如珍估计又要一番内宅争斗。
朱高炽驾崩,他的嫔妃除了皇后以外,就必须殉葬――宫里的寺人会把妃子们带到“净屋”,用白绫一一赐死,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尸身就那么晃闲逛悠吊在半空中,后到的妃子看到这一幕,当场吓疯的不在少数――疯子也必须不折不扣的殉葬,这风俗实在并非汉人传统,而是元蒙留下的,但既然洪武天子诏令这么办,也就成了国朝常例。
“好好,跟着你走……不过你认得路吗?特别是海路?”
“蓝宁听到你活着的动静也想从边城赶过来跟我们走,不过被郭大有果断制止了――她肚子里有了,底子不能乱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