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轮到袁桢咬牙切齿了——你这个笨女人!快收下啊!
“这伤方才止住血,还临时随我去上药安息一阵吧?”
*****
夜深雪滑,那人身量不高,倒是健旺轻巧,锦裘粉靴在雪光中闪着幽光。听那嗓子很有些熟谙,小古心中闪过了然,干脆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扑倒在地上。
小古作出不知所措的模样,退后闪身不受,有些踌躇:“这如何使得?!真是折煞我了……”
她眼中闪过喜色,挣扎着就要起家,袁褀单手微一用力,将她搀了起来。
“谁要你的钱?我固然卑贱,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总之,这些贵重的东西我受不起!”
袁褀冷眼锋利,“你们熟谙?”
她轻声唤道。
五公子袁桢已是吓得张口结舌。语无伦次了。
天寒料峭,这女子却穿了一层极薄的桃花纱,粉光晶莹,**若隐若现,“大人,奴婢是奉上官的号令来服侍您的。”
她展开袖子,暴露一条长长的滴血的伤口——看着固然吓人,实在很浅。越越是委曲:“千户大人,你们是王谢公子,金玉普通的人物。我只是个小小的奴婢,可这位小公子这么三番五次的折腾着,是真要杀人害命吗?”
袁桢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只苦瓜。
他手里提着皮弓,急仓促跑来,老远便喊道:“年长幼心,这特工被我射中了!”
装药丸的瓷瓶被翻开,袁褀细细嗅了嗅,又取出药丸看了看,顿时把两人吓了一跳,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这时另一道人影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俊美少年系着大红蜀锦紫晶抹额,发坠银线,身上着了小号的战袄,固然还未长成,却也有那么一股豪气豪放。
异口同声的疾喝,一道稚嫩清澈,另一道倒是冷峻决然!
与广晟身上檀香稠浊着苍术的气味分歧,那人的身上带着皮甲淡淡的硝味,外罩的官服倒是一派:光滑柔嫩,一触手就知非是凡品,不是江南的贡绸,就是宫里内造。
“不、不是……我,她阿谁……”
莫名的,小古感觉这目光包含的意味有些蹊跷。
他一言不发,俄然撕下本身的长袖。冷静的蘀小古包扎,伎俩并反面顺。却非常纯熟详确。
“阿桢!”
“阿桢你做甚么?!”
“滚出去!”
小古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并未如料想中狠跌在地的疼痛——下一瞬,她倒在一个暖和沉稳的度量里。
他怒声喝道:“甚么特工,你乱喊些甚么!”
袁褀取过荷包,冷哼一声取出物件细细检察,这时小古也反应过来——这荷包里另有玄机!她和袁桢对视一眼,两人都蹙起了眉头暗自担忧。
袁褀冷冷的凝睇着她,那双通俗的眼好似要看破她灵魂深处。
“袁千户……”
就这点胆识也敢参合金兰会的事?大哥还真是给我挑了个好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