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一壶好酒,喝起来却像是白开水,陆尘暗呼被骗。
秦川和书童面面相觑的盯着贪吃一样的陆尘,两人还从未见过吃相这般丢脸的人。
秦川和书童的神采如出一辙,充满了懊丧与失落:“失礼,失礼,是鄙人冒昧了,我此番前来,是特地感谢陆兄方才帮我得救,不然落荒而逃的就是我了。”
陆尘强忍着笑意,连连摆手道:“不要曲解,不要曲解,我刚才一向在想曾经碰到过的一件趣事,以是才笑了起来,不是在笑你。”
秦川收回了脚,鼓掌赞道:“陆兄说的极是,不如这顿饭就由小弟来做东,我们再加些酒菜,痛饮一番可好?”
书童唤来了知客,点了一桌子菜,陆尘也不客气,埋头猛吃。
陆尘嘴里正嚼着牛肉,昂首打量了一眼青衫儒生和那名书童,眼神先是聪慧似的怔住了,紧接着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音,嘴里的牛肉都差点喷出来。
陆尘嗦溜洁净了鸡骨头上的肉,把骨头扔在了桌子上。
撩妹三板斧第一式:博取怜悯。
“婶婶家的孩子每日都有干粮吃,而我只能喝粥,白开水一样的粥,粥中的米粒像是大海里的针...”
陆尘匪夷所思的问道:“我是陆尘啊,兄台为何这般冲动?”
秦川更是跟着陆尘面上落下的泪水滑下了悲伤泪。
声音降落的同时要掺杂些许哀伤,脑袋缓缓抬起,正对阳光,以45度角瞻仰天空,酝酿情感,让泪水积于眼角,出现泪光。
儒生猎奇道:“不知兄台想的是多么趣事,竟笑的如此畅怀,可否说来听听?”
“是的,我很饿,因为我从未吃过饱饭。”
一盘卤牛肉,两碟凉菜,一壶清酒,陆尘皱眉呷了一口酒。
“陆兄很饿么?”秦川忍不住问道。
儒生遗憾道:“不能与兄台分享如此风趣的事情,倒是可惜了,鄙人姓‘秦’,单名一个‘川’字。”
陆尘强忍着喷薄的笑意,这两个妹子的确是极品,女扮男装竟然管本身叫‘陆公子’,陆尘忍着笑也不去戳穿,他想逗逗这两个妹子,趁便倾销一些扮装品。
秦川先是惊诧的看了一眼陆尘,又朝书童看了畴昔,书童双眼盯着陆尘,脸上写满了‘本来是你’,朝着秦川用力的点了点头,秦川吃惊道:“本来你就是陆尘!难怪,难怪,难怪三言两语驳的申公子落荒而逃。”
陆尘笑道:“举手之劳,不敷挂齿,我看不惯的事情,老是想脱手管上那么一管,见义勇为算得上我最大的缺点了。”
“单独一人临窗痛饮,兄台真是好高雅。”
陆尘想的是...这是哪家的令媛带着丫环女扮男装,竟有如此低劣的演技,一马平地的脖子不去遮挡也就罢了,胸前的峰峦如聚如何解释?
秦川刚要答话,站在一边的书童却抢着说道:“陆公子作的那首《木兰花令,拟古断交词》不知引很多少人潸然泪下呢,特别是那句...”
这家酒楼位于秦淮河边,陆尘挑的是一张靠窗的位置,坐在这里,能够俯瞰秦淮河热烈的气象,陆尘夹了几口卤牛肉,肉的味道还是不错的,不由多吃了几口。
陆尘忍着胸腔阵阵颤栗,赶紧回道:“本来是秦‘胸’,幸会,幸会,鄙人陆尘。”
秦川抬脚踩在了书童的脚面上,书童紧忙闭上了嘴,低着头偷偷的瞧着陆尘,恐怕透露了本身的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