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眉头轻蹙,这类道听途说的事情,还真有人信了。这年代辟谣也太轻易了吧?三两句话就能倒置吵嘴了?还是说,这个青枫诗社在士林中很有威望?
当下也没多想,摇点头便走远了。
“------李仲卿的品德如何,都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够肆意妄言的!呵,用些坊间的谎言来诽谤别人,编排一些子虚乌有之事,你们有何资格批评李仲卿?”
但是那人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以后便持续说道:“前些日子,子阳兄曾亲目睹过李谦------呵,还听他当众吟了几句离经叛道、毫无水准的词句。据子阳兄亲口所说,当日李谦吟的是庄子的《清闲游》,但是倒是擅改了贤人典范,诸位且听------”
“一群心机肮脏龌蹉的小人,一个个末学的掉队狂生,连个举人都没考上,就敢贬损两榜进士了?哼,一群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当真是好笑至极,丢尽了天下士子的脸面!”
“既是青枫诗社传出来的动静,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想不到我们杭州府士林里,竟也有这类无耻之徒------”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大到一锅炖不下------”
“哎呀,我没有!”
世人愣住了。
宝儿年纪还小,晓得的事情并未几。他再是聪明,单听着这些人没头没尾的话都有些没法了解,只能从他们的话中,大抵听出是在骂本身叔父。
仿佛很对劲于他的共同,那人笑着回了一礼,然后用一种慢悠悠的腔调说道:“你们还不晓得吧?就在方才,青枫诗社那边传出动静来,说这李谦驰名无实,花了高价找人做了首好词,以后便厚颜无耻地占为己有,为此还得了天子墨宝------”
宝儿神奥秘秘地凑了过来,在自家二叔耳边小声地陈述道:“叔父,他们都在议论你呢。”
“我就说嘛,甚么生子当如李仲卿,甚么浙江第一才子,不过是个投机取巧之辈罢了!依我看呐,指不定客岁的乡试里边,另有甚么猫腻呢------”
至于那甚么青枫诗社,苏子阳这个名字,李谦是有些印象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那边遇见过,成果后边的改版《清闲游》一出,答案便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