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不及命大,脑袋只要一个,而全天底下只要皇上有砍脑袋的特权,万历的霸气侧露顿时吓得四周一干人等谨慎肝砰砰乱跳。但是朱常络没怕,别说这里另有太后皇后镇着,就算没这两位,他也不怕。他看得很清楚,明天的万历头上已经坐实了一个宠妾灭妻的帽子,再来个宠妾灭子?除非他这皇上不想干了。
问甚么不是重点,重点是先入为主。信的不止是万历一个,一旁的李太后霍然站了起来。
“然后老爷爷就给我看一句诗。大师都晓得,我一个字也不识的。可他非让我记着后,然后说这个处所不是我呆的处所,让我快些归去。还说我回家后,会有很多人来看望我,让我必然把那句诗捎给第一个来看我的人。说完他俄然伸手将我一推,我面前一黑,厥后就活转了来了!”
宫中端方向来不是东风赛过西风,就是西风赛过东风,现场目睹产生这奇异的一幕的高低人等都仿佛有了一个共鸣,没准这风向要变?
李太后悄悄点了点头,伸手将朱常洛拥在怀中,“好孩子,今后每天到慈宁宫来玩,皇阿奶会给你筹办好多好吃的哦。”朱常洛完整不介怀太后一副哄孩子的口气,再说他本来就是个孩子。
“皇上,即然有此下情。可临时先放了恭妃,听大皇孙说完了再定分晓,再说大皇孙也没说那信是皇后教他所写!”人老成精,李太后一语中的,所猜成果虽不中亦不远,不免让朱常洛又是一阵佩服。
谁也没发明,天子的神采变了!这个貌似无聊另有点怪诞的故事如同一把钥匙翻开了他久已封闭的心门,一些本已忘记的尘封影象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旧事来的太俄然,一时之间怔怔出开了神。
“开口!你年方五岁,又没有读书进学,如何会写出这类邪话歪诗!必是你母妃教唆所至!念你年幼此次不惩罚于你,还不退开了!”
当下就把对皇后说的那一套孔雀啊螃蟹啊的一股脑的照搬一遍,这故事上到太后,下到郑贵妃,再捎上那些来看热烈的众位妃嫔们,有一个自一个,一人一头雾水,不知这小孩在说或是想说些甚么。
狂喜的郑贵妃完完整全没想到,事情竟然还能够这么生长?实在是太让人镇静了!皇后啊皇后,如果罪名失实,就算太后想保你都不能够了。
自打朱常洛醒来认下现在这个身份,便无时无刻不想窜改本来老天既定给自已的运气。如果还要象之前的本尊那样唯唯诺诺的窝囊过日子,就算幸运坐上皇位,最后的了局还是还要被人害死。与其坐而等死,不如抖擞一搏。由此这才有了明天各种运营。摧辱桂枝、激愤郑贵妃皆是由此而来。这个局到现在才真正开端!
她们没想到的是,朱常洛自打醒来后这几天绞尽脑汁,为了突破自已本来即定的运气,端赖‘老爷爷’这块大板砖了!
一宫的人俱都沉默,就连王皇后都闭上了嘴,实在是无话可说。一个孩子说的故事说破天也只不过是个故事,没有人会当真。
“儿臣前些日子落水昏倒不醒,直到前几日才醒转过来,昏倒中见到一个老爷爷……”对于王皇后和恭妃来讲,这不是老爷爷,这是老酒装新瓶,换汤不换药的再来一遍倒是为何。并且她们分歧以为这个故事旁人听起来或许有些酸涩,如果想拿这个打动万历还是郑贵妃……孩子,要不要太天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