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熏击案喝采,“魏大人公然不愧是兵部尚书,这么短的时候内光复河西四十七堡,确非易事。”
他不是汉人,而是满人。
哱拜一看不好,赶紧闭了城门,倚城死守不出。魏学曾又命延绥总兵王通,强行带军杀入北门,却因后兵继不至,孤军被歼,王通身受重伤大败而归。
这些话传到朱常洛耳中,换来他的轻视一笑。
信使是三边总督魏学曾派来的,朱常洛翻开信以后,神采便有些不豫。
眼看就在快到冲到谷口,劫后余生的笑容已经挂在了王老虎咧开的嘴角上。
神的慈悲抵不过魔的狠戾,对于恶魔,能做的只要挥起刀,以杀止杀这一条路。
将他绑在营前,前放一柄刀,收回谕令,任百姓自处。
乱世烽火频起,想要承平度日,善心就是毒药。
几近没有费多大的力量,萧如熏平了哱拜大营,自此哱拜这一起平北雄师,全军淹没。
叶赫、孙承宗、萧如熏在一旁屏息静气,朱常洛思虑半晌后将信递给他们一一观瞧。
统统都结束了……
如果有一天,自已的父兄如果和朱常洛站到了对峙那一面,自已该何去何从?
王勇呆呆张大了嘴:“俺的娘……这是搞甚么搞?”
千百年来,无数贤人先贤,都将一个仁字挂在嘴边,但是朱常洛对这个字嗤之以鼻。
身上带火者试图毁灭身上的大火,情急之下赶紧只得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但是他们忘了谷中北风并不逊于烈火炙烈,脱去衣服的哱家军很快就蜷成了一团,生命就此划上了句号。
吴星不敢有违,连声承诺,便将宁夏城产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朱常洛呵呵一笑:“看吧,我猜的没有错吧。”
朱常洛摇了点头,叹了口气:“失之易得之也易,光复河西四十七堡不是甚么难事。宁夏城高大坚毅,余粮极丰,哱拜死守城内,却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吃得下来的。”
俄然身子摇了几摇,王勇差点一个跟头栽在地上!
平虏营前南北门前多了一枝高杆,无数的人头满满了挂了一杆,密密麻麻,蔚为壮观!
吴星瞪大了眼,骇怪的看了朱常洛一眼,蓦地感觉此举有失礼的意义,仓猝低了头。
叶赫冷哼一声,两道目光冷然向他扫了过来,吴星被突如其来的煞气一逼,如同见了雪的寒蝉一样惊得浑身瑟抖。
到处都是马嘶人吼,触目尽是血肉残肢。
信使名叫吴星,态度极是恭敬,口齿更是聪明,不消朱常洛等人发问,便将魏学曾到宁夏后所做统统重新到尾说得极是清楚。
叶赫皱起眉头,“带这么些东西归去干吗?”
孙承宗忙着盘点伤亡,措置善后,“殿下,这些尸身如何办?”
冲天的火光伴着庞大的轰鸣,惊骇已经完整将傲慢不成一世哱家军的意志摧毁得干清干净。
朱常洛不急不躁,笑着对吴星道:“将你晓得源源本本的全说出来罢。”
看着迎着凛冽北风站立的朱常洛,叶赫不自发紧紧咬住了下唇,内心一阵莫名的苦涩。
谷口处一支人马堵在当口,为首一人恰是朱常洛。
孙承宗成心偶然的觑了叶赫一眼,感喟一声道:“以杀立威止其步,以威震慑伏其心,如果这些人头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民气生寒意,不敢擅越雷池,大师各自相安,倒也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