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边传来铛铛的钟声,那是收队的信号声,那些举棋不定的人俄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受,撒腿今后跑,回归雄师本阵。
“妈呀……跑啊……”
这一队的炮灰学乘了,跑归去会被督战队剁了,往前冲会吃枪子,那干脆今后跑一点点,跑出火枪的射程范围以外,就站那好了,宁肯挨炮弹算了,火炮的能力虽大,但起码没排枪那么麋集,运气好不必然炸中挂掉。
这个时候全队正处冲锋之势,前面的人掉头今后逃,后边的人往前冲,一下挤成一团。
一枚枚冒烟的手榴弹砸落身边,脚下,或砸在挡车推车上,也有的弹飞滚落地上,也有的直接砸到不利蛋的脸上,顿时血光迸现。
还别说,喊了几次以后,有几个汉军旗的兵士互换了一下眼神,脚下渐渐的往前挪移,然后俄然抛弃手中的兵器,撒腿就往前疾走,边跑边大声喊叫,“兄弟别开枪啊,我们是被上官挟迫的明人,现在归正,归正,别开枪啊……”
还别说,他们赌对了,狼营的二十门佛郎机炮没有开仗轰射,也不晓得是利用过于频繁破坏了?还是没有炮弹了,归正没有响了。
“如何回事?”后边往前冲锋的人嘶声怒问。
阵前反叛的除了汉军旗的明人,还稀有十名塞外各部族的兵士,他们的部族被金军兼并或屠灭,不得不轻易偷生,寻机报仇的机遇,现在也毫不踌躇的跟上。
前面掉头往回逃窜的人气极废弛吼喝,冒死的想推开挡路的火伴,但从前面涌来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挤,全都挤成了一团。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着,这一队残存的三百多炮灰里头,有半数是汉军旗的明人,他们大多是贪恐怕死投降,也有一些是被长官挟迫投降,不甘心当主子炮灰,现在找到机遇,立马反叛。
不得不承认,皇太极这一手玩得非常的标致,很好的安抚了其贰心生不安的炮灰军队,稳定了军心。
麋集的排枪乒乒乓乓的响得欢畅,喷出一蓬蓬呛人的硝烟,圆形铅弹吼怒射出,贯进劈面还在发楞的金军兵士躯体里,迸出一朵朵血花,处在鲁密铳射程内的金兵炮灰惨呼着又倒下一排,剩下的无不激灵灵的的打个颤抖,掉头就往回跑。
原地站立不动的另有百多人,他们多是塞外各部族的兵士,另有三十几个汉旗军的明人,也不晓得他们内心是如何想的,脸上神采古怪,目光游漓,显得举棋不定。
阵前观战的皇太极虽气得面色乌青,恨不得把撤返来的百多人全数剁碎喂狗才解恨,但他毕竟是一代枭雄,这时候把人剁了,只会激发汉军旗和其他归顺的小部族的发急与不满,以是,他得装出很漂亮的模样,没有究查任何人的任务,相反还好言相劝安抚,让他们回后营歇息,还安排鱼肉美酒让他们好好享用。
如果说狼兵大营的攻防战算是范围较大的正面疆场,那么,鹰嘴峡的战役范围就小多了。
“滚蛋,让开,快让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