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细算一下,每月发的饷银,加上各种补助甚么的,支出也不算少了,虽比伸黑手贪墨少了一些,但这钱拿得光亮正大,不消整日提心吊胆的,惊骇被人告发,被东厂请去喝茶,高薪又舒畅的好事情丢了,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一名锦衣卫百户一脸恋慕宛惜的神采,八大师这么富有,随便贪墨一点都能发大财了,让人眼红妒忌恨啊。不过,他前面的话被雷震江和几个同僚各种鄙夷不屑的目光瞪得满面通红,坐立不安,后边的话没敢说出来。
这帮奸刁的老狐狸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哥费经心机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岂会让你们这么等闲搅局。
没过量久,东林党的其他官员纷繁过来,他们大半脸上都带有伤,根基都是披头披发,脸上有抓痕,身上的官服被撕破,显得极狼狈,引得百姓纷繁围观,但他们已经顾不得形象,先筹议出对策才是霸道。
钱谦益等人溜出皇宫,回到家里,立即把府中的管事钱志鹏叫来,低声叮咛一番,钱志鹏立马带上几名仆人从后门出府,骑马出城,赶往山西。
山西,太原府。
杨鹤刚跟着带路的年青人走进大厅,穿戴寺人服饰的高起潜尖声叫道:“杨鹤接旨。”
“公然都在皇上的预感当中,皇上贤明神武。”在接到雷震江的密报以后,首席智囊宋献策不失时机的拍天子的马屁。
北城门四周的一家偏僻小茶馆里,一身便服的雷震江正和几名亲信在落拓的品茶,整座茶馆都被锦衣卫包下了。
也正因为福利报酬进步了好几倍,皇上又严抓廉政事情,批示使雷寅以身作则,狠抓廉政,风向端方行情都变了,绝大多数的锦衣卫都不敢胡乱伸手,更别说干甚么伤天害理的事,雷批示使砍起脑袋来真不是开打趣的。
这是一幢浅显的大户人家的大宅,从外边看没啥非常,但一走出来,立时感遭到非同平常,乃至能嗅到一股子让贰心惊肉跳的伤害感,就好象进了龙潭虎穴普通。
大宅内站满了穿戴飞鱼服,腰佩终绣春刀的锦衣卫力士,乃至另有穿戴新式戎服,端着火枪的兵士,把整座大宅保卫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黄云发这个杀千刀的,剁碎了喂狗都难消老夫心头之恨。”
“还是受之沉着啊。”
“真恋慕陆老六他们跟着批示使大人去山西抄……呃……”
这时,一名锦衣卫密谍仓促上楼禀报,钱府二管事钱志鹏已带人出城,赶往山西。
“哈,公然都在皇上的算计当中。”一名锦衣卫百户忍不住一拍大腿,对劲洋洋道。
“都给老子好好盯着,出了事,老子不利,你们倒大霉。”雷震江咬牙切齿的怒斥一通,这才下楼,前去皇宫奏报天子,他老爹雷寅在几天前早就带了一队人马悄悄溜出城,前去山西待命,高杰率领的皇军近卫独立营也打着田野练习的灯号悄悄赶往山西帮手访拿八大师,他留在京师坐镇批示。
那名锦衣卫百户臊得满脸通红,额头盗汗直飚,赵老七等人是他们之前的老兄弟,就因为手脚不太干静,被撤职清出锦衣卫,现在混得很惨,端赖兄弟们布施一点,日子才勉强过得下去,整日抹泪哭诉,捶胸顿足的叫悔怨,赵老七更惨,因贪墨的数额庞大,脑袋搬场,家财被抄,真不是开打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