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射过后,冲在最前面的盾牌兵所剩无几,透暴露了后边的火枪兵和弓箭手。
野战普通多是通例的老式阵地战,两边布阵,步军分前中后全军,马队保护在两翼,也进犯敌军的两翼或集合力量进犯一侧,寻求冲破,正面的方阵对决普通是堕入胶持状况,两翼的进犯才是杀手锏,不过两军都没有马队,清一色的步兵方阵,盾牌兵在前,弓箭手押阵。
谭彪看到冲来的是一群衣衬褴褛,面黄肌瘦,手中挥动的家伙尽是锄头、菜刀、扁担之类的,有的髯毛发白,有的拄着拐杖,一下傻眼了,这哪是军队,的确就是灾黎。
当了一天的水泥工,累惨了,差点赶不上。
砰砰砰……
凝神备战的二营将士见这些民军又调头回冲,阵前批示的军官没有半点踌躇,喝令兵士开枪,只要上了疆场,站在劈面就是仇敌,没有无辜之说,何况已经开了第一枪,另有啥踌躇的?
第四轮打击,艾能奇终究投入了精锐战兵,盾牌兵持盾冲前,前面是火枪兵和弓箭手,火枪兵太少,只能用弓箭手来充数,强弓的射程并不比火枪差多少,只需冲要前几步就能进入有效射程,有盾牌兵在前边挡枪弹,实际上应当能够撑得住。
两边都摆出决斗的方阵缓缓推动,目测达到必然的间隔后停下,艾能奇命令擂鼓助势,率先建议打击,当然了,第一个冲锋的必定是炮灰。
谭彪一咬牙,命令兵士开枪,即便只是一群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但若被他们冲近,把战阵冲乱,最后死的只能是自已,还扳连营里的千来号兵士,另有死守县城的一营和城里的百姓,张家军屠城的劣迹早已传遍大明全境,残暴得跟关外的金军一个样,如许的人留着就是一大祸害。
第二排的兵士踏前二步,紧接着扑灭引信放枪,震耳欲聋的枪声中,又一排民军惨呼倒下,品级三排的兵士放完枪,又倒下一排人以后,冲来的民军终究崩溃,不顾地上挣扎呼号的火伴,全都调头往回跑。
谭彪的二营既要保持战阵的完整,又要扛着大量沉理的弹药箱等东东,推动速率很慢,慢到充足艾能奇安闲布好步地。
当然了,鉴于王定国五千精锐马队的惨败,他不敢有半点粗心,谨慎翼翼的布好阵,再谨慎翼翼的推动,不敢离大营太远,万一出甚么不测也能够退回大营恪守。
难怪听闻张献忠有二十万雄师时,统帅高杰一脸的不屑,他现在明白了,张家军或许真有二十万人,但真正的战兵并未几,满打满算也就三万顶天,其他的满是被挟裹的穷户百姓,公然是乌合之众。不过,即便是乌合之众,但人多啊,如果没有充足的弹药还真有点要命,并且还是无辜的穷户百姓,谭彪还真有点头大了。
“啊哈,劈面跟咱玩列队枪毙。”
谭彪冒死挠头,这下费事了。
冲在最前面的盾牌兵起首接管弹雨的浸礼,刹时倒下十数人,他们这才发明,手里可抵挡刀剑箭矢的盾牌底子挡不了枪弹,用薄铁皮包裹的木盾被铅弹洞穿,贯进身材里,飙出一朵朵的血花。
“都稳住,听我号令。”阵前批示的军官大声呼吼,他们也看得出来,这一波打击的敌军是精锐,兵器设备精美,跟前面的三波炮灰完整不在一个层次,并且另有火枪兵和弓箭手押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