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也只要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一条路了,只要本身甚么都不认,那他们就拿本身没任何体例,想到这里方掌柜一咬牙:“帐上记得清清楚楚,姑爷如果有甚么迷惑,查帐看便能一清二楚。”
“……第一年,陈记堆栈整年支出为三千四百八十五两四钱,支出七百四十三两二钱,净赚了差未几两千七百多两,对还是不对?”
那么厚的帐册,方掌柜才不会以为短时候内就能清算得清楚,本身还深思着要不要联络一下别的陈记的掌柜,一起向陈家发难时,有人却先动手为强了。
要不……逃?
这么快就看过了?
“……第二年,支出四千零八百二十三两七钱,哟,这支出没少增加,看来方掌柜也算是一名有才气之人。”
帐册是本身亲手一笔一条记的,内里有些猫腻也只要本身清楚,那帮伴计拿的不过只是一小部分的封口费罢了,堆栈的大头早就落在本身的手上,只要本身躲得过此次灾害,凭着本身捞的这些银子,本身也能舒舒畅服地过完下半辈子了。
“如何,不平气?”他越怂,何家安却越是一付咄咄逼人的模样,一伸手把明天拿走的那本帐册接了过来,往方掌柜面前一甩,面无神采地说道:“帐册我看过了,有些处所我想请方掌柜给我解释一下可好。”
何家安抬眼瞄了一眼,接着又说道:“这支出是增加了,但是支出增加的倒是更多,足足有一千一百多两,我能不能问问方掌柜,这多出的四百多两银子,你都做了甚么?”
第二天,堆栈刚一开门,方掌柜便给本身泡了壶茶,舒舒畅服地往太师椅上一坐,脑筋里想着该联络一下哪些掌柜的时候,本身就感觉室内的光芒俄然一暗。
这话说的,就仿佛统统的错都在何家安身上普通,何家安撇了撇嘴,偏过甚指着方掌柜对陈月英说道:“看到没,这就是你招来的掌柜,明显本身做错了,还把任务往外推,难怪这堆栈的买卖是一天不如一天,本来在根上就坏掉了。”
“这……”方掌柜俄然有些没底,这个数量跟本身算过的数字竟然一点也不差,但是他是如何晓得的呢?
看来,想处理体例还得从那本帐册动手。
获得这个动静后,方掌柜端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吭声,脑筋里想冒死地想着对策,如果李四郎这小子真的去陈府告发本身该如何办,那些本身吞下去的银子,本身可不想这么等闲地吐出来。
“这个……”方掌柜顿了顿,点了点头:“对。”
陈月英没好气地瞪了何家安一眼,何家安这句话不但是骂方掌柜,并且把本身也给骂了出来,只是想想他的话倒是有一些事理,以是只是瞪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开口。
“这……”方掌柜内心悄悄叫苦,谁曾想到本身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便被何家安给抓到了把柄,脸上的神采有些难堪,俄然伸出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扇了本身这么一耳光,然后苦笑道:“姑爷你有所不知,明天你们不是要查我们的帐吗,我这内心就有些不太痛快,以是方才一顺嘴就说错了话,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小的普通见地。”
“不敢,不敢。”方掌柜对劲地笑了笑。
“只是一些吗?”何家安面无更让模样,让方掌柜内心顿时也慌了起来。
明天忙了半宿,到了现在何家安脸上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听了方掌柜的话,他不由挖苦道:“方掌柜真的好安逸、安闲,不过这陈记堆栈明天为甚么不开门,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