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下去!”孔愈激愤了。
巳时一刻,堂审开端了。
孔愈渐渐愣住了颤抖,两眼却还在发直,望着书案上的信,喃喃道:“民气似水呀!李孝先跟着左大人半辈子,又是甚么成果呢?我六十了,本该是‘小舟今后逝,江海寄余生’,却来趟这浑水……”
“拿下!”
老赵太太咽了口唾沫,还不等点头,就听俞占鳌在一旁开口,“伪证,肆意攀扯,这都是要受刑的。”
孔愈走到堂下,朝着俞占鳌回了一礼,道:“俞千户穿戴便衣来……”
县丞俄然开口了,“大人,无供状固然不能科罪,但于可远身上有那么多疑点,遵循过往的端方,羁押候审还是能够的。这些案子堆积到一起,确切不好审,先叫状告人和证人们归去,隔日再审?”
“慢!”
林清修很严峻,大喊道:“大人,您这是做甚么?可远犯了甚么错?”
孔愈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喝道:“去掉刑具!传唤于可远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