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昱固然是儒雅君子,但是那日和唐伯虎也是熟谙了,两人颠末一番对唐伯虎那春~宫画画技的切磋以后,早已也是气味相投,熟络的很,当下他也是笑着调侃道:“子畏兄跟我家丫环说甚么呢?!不会是想拐跑她们吧?!小弟但是早声言在先哈,这我家的丫环这么水灵,一个起码也得拿你的十幅‘仕女画’来换。少于十幅,子畏兄就免开尊口吧!”
沈泽笑道:“不晓得伯虎兄看没看过《西纪行》?!”
唐伯虎一听沈泽的话,不由的道:“咦,‘二八才子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固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文浩这首劝人节制色1欲的小诗不错嘛,随口便是道出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至理名言。嘿嘿,不过文浩既然如此体味这风月之事儿,怕是也是同道中人啊,你就不要在为兄面前装了!”
高昱和沈泽听了唐伯虎的话,不由的也是哈哈大笑。
唐伯虎忍不住笑道:“文浩不会是又想哪个美人了吧?!你看想得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卫批示使啊,这但是正三品高官啊,虽说是大明武官不如文官值钱,但是武官也是有好处的,这武官但是能世袭的啊,这便是铁饭碗啊!哎呀呀,想想沈泽还真有些心疼啊。这不是文官的那种流官啊,文官哪怕你做到一朝内阁宰辅,如果身后子孙不成器,两三代以后,家里怕是就式微了。但是这世袭的卫批示使但是不一样,就算子孙再是不肖,也能保底是个三品大员,这但是世代的风景啊。
唐伯虎听了高昱的号召,当下跟着他在那茶几旁的黄檀木官帽椅上坐下。
唐伯虎中间另有两个姣美小丫环服侍着,他边喝茶边跟那两个小丫环逗着闷子!
高昱笑道:“小弟算甚么家世不凡,只不过家父忝为青州卫批示使,不过这实在没甚么好提的,是以小弟也就没提及过。”这年代,大明风行“唯有读书高”,这些文人天然是看不上武官的,哪怕是卫批示使如许的初级武官。是以高昱倒是很少在别人面前提及自家身份。
想到这《金~瓶~梅》,倒是让沈泽想起那次在大明湖看唐伯虎画春~宫画时,想到的阿谁和他一起创作带插图的《金~瓶~梅》赢利的主张。本来沈泽是筹算考完秋闱以后,没事儿了,再跟唐伯虎谈的,这时起来想到,便想跟唐伯虎先提上一提。
三人笑够了,唐伯虎这才问道:“时庸老弟家世看来不凡,在济南还购置下这么大宅子啊,早晓得我就早来打你秋风了。为兄冒昧问一句,时庸老弟家里是经商啊,还是为官啊?!时庸也未曾提过。”
那些青州府考生们并没有几个晓得他们住处的,并且那青州府的秀才们也没有几个是沈泽和高昱共同熟谙的。是以这管家口中的这个文士天然八成便是那日在旅游大明湖是方才一起结识的唐伯虎。高昱那日在他们和唐伯虎别离时,曾奉告过他们高家宅院的地点。
沈泽笑眯眯的道:“不知伯虎兄读没读过这《剪灯新话》?”
唐伯虎一听高昱的话,不由道:“失敬,失敬,本来时庸家还是将门世家啊!”唐伯虎倒是没有对高昱的军户身份有所介怀,当然他现在固然假装放浪形骸,萧洒不羁,实在倒是混得非常得志,也没资格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