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胡桂扬迈步要往院里走。
“这个……”
袁茂喝得少,笑道:“我佩服胡校尉的勇往直前和重情重义。”
韦瑛点头,一副见怪不怪的平静神情,“无话可说。”
“我当过侍从,会措置这类事,百户大人有事固然先走,等胡校尉明早醒来,我会送他回赵宅。”
胡桂扬来到厨房,先要两碗米粥,与韦瑛填饱肚子,花大娘子一如既往地唠叨,俄然记念起畴前的日子,“寄父、义母还活着的时候,赵宅占地没这么大,但是多热烈啊,特别是你们这些小子,从早到晚没个温馨的时候……再吃一碗,必须再吃一碗……”
带着两碗米粥的热气,胡桂扬与韦瑛两人骑马出门,在胡同口,恰好撞见方才出门的石桂大,一群人等在内里,见到韦瑛,全都恭敬地拱手施礼。
“不来了,公主的乳母死在面前,谁受得了?”
“别曲解,我不是探听公主的面貌,只是想晓得驸马不幸过世,公主……如何想的?我瞧这里不像是办丧事的模样。”
李嬷嬷仓猝拦住,没忍住肚子里的火气,“嘿,你这小我如何得寸进尺呢?我没聘请你进屋,有话在这里说就好。”
“一百名校尉也抵不上李嬷嬷一条命,你……我真的只是想查案罢了。”
韦瑛笑而不语,即便是在大街上,他也不肯意说西厂的半个不字。
胡桂扬大笑,“走,我们喝酒去。”
“在西厂做事真不轻易,别人正月里走亲探友、吃喝玩乐,我们……忙繁忙碌,却不晓得在干吗。”
“今后不来了?”韦瑛含笑问道。
“没劲。”樊大坚挥动手,向胡桂扬道:“滚刀肉,咱俩明天必然要喝个痛快。”
李嬷嬷双眉竖起,俄然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剪刀,“你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驸马平时不住在这里,他有家,在那边办丧事。至于公主,当然是悲伤,一向卧病在床,好几天没起来。以是奉求你别再来了,就算我在求你。”李嬷嬷的语气里可没有哀告之意。
“李嬷嬷,胡桂扬这厢有礼。”胡桂扬再次拱手。
韦瑛目瞪口呆,脚步不由得停下,顿时撵上来,半天没说话。
韦瑛远远跟在前面,这时停下脚步,能听到门口两人说甚么,却不消参与扳谈。
“算你识相。”樊大坚原想指责一番,这时将话全咽归去,四人就近找一家开门的酒馆,要一个雅间,点酒点菜,筹办大吃一顿。
“把胡校尉放到马背上,我牵归去。”韦瑛无法地点头,他是锦衣百户,没想到要做这类仆人的苦活儿。
“不晓得。”李嬷嬷狠狠地甩下一句,回身进院,顿时又开门说道:“去堂子胡同探听去。”
胡桂扬笑道:“见过几次面了,还不晓得老婆婆如何称呼。”
“案子如果牵涉到宫里,你也敢去每天拍门不成?期软怕硬就是期软怕硬,用不着假装公道忘我。”李嬷嬷一旦占有上风,寸步不让。
“臭老道,觉得我怕你吗?”
“多谢指引,堂子胡同我晓得在哪。”胡桂扬回到韦瑛身边,“女人真难对于。”
樊大坚对劲洋洋,大喊小叫,还要将胡桂扬拽起来再喝。
“好吧。”胡桂扬想了一会,“公主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