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客岁七月初七夜起，妖狐数月间杀伤多人，我需求统统遇害者的卷宗，包含姓名、身份、住址、遇害时候、这些年都去过哪些处所，总之越详细越好。”
“嗯……起码得一个月，很多事情要访问遇害者家人重新扣问。”
“但是……”
何五疯子直点头，“那我不干。”
胡桂扬再看木牌，明显是木头做的，只是稍沉一些，被大饼叼了这么久，竟然连点牙印都没留下。
“以是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五天以内能完成吗？”
“废话……行，说来听听吧。”
“我信赖你。”胡桂扬笑道，拿起茶杯品了一口，“嗯，你烹茶的工夫不错，袁大人有福。”
大饼公然守在门口，过来舔胡桂扬的脚。
“你不必信赖我，只需信赖好处，利之所至，自有交谊。”
“好。”袁茂不再推让，盯着胡桂扬看了一会，“我会奉告袁大人，你比我预感得……好一些。”
胡桂扬将木牌扔在桌上，脱衣脱鞋，上炕睡觉。
“寄父不在，另有孙二叔呢。”
“三六弟，听我一句劝，掌控住此次机遇，此后前程无量，想过甚么日子皆随己意，就算要报仇，也等职位安定再说。”
“百户大人请说。”袁茂的语气和缓很多。
胡桂扬接过木牌，“这上面就算是涂了燕窝，也该被你舔没了，还咬着它干吗？你表示得这么怪，我都要思疑你是特工了，说，你是不是妖怪？”
站在一边的袁茂不屑地哼了一声，顿时扭过脸去。
大抵一个时候以后，胡桂扬俄然坐起来，从睡梦中返回实际，刹时出了一身盗汗。
“汪。”大饼连吠几声，像是在表示反对。
胡桂扬单独坐在椅子上嘿嘿地笑，俄然冲内里叫道：“出去。”
大饼将木牌往胡桂扬手里送。
“官府的卷宗可没有这么详细。”袁茂吃惊地说。
“袁大人不是总说有朝中大臣支撑吗？动用你能应用的统统力量，没准用不上十天。记着，越快越好，你是在与西厂合作，哪怕是晚一天，也能够一败涂地。”
话音未落，黄狗大饼蹿了出去，嘴里还叼着那块木牌，它在门外等了好久，一到胡桂扬面前就欢畅地摇尾巴。
“毕竟还没有切当的线索。”
“怪不得寄父把你当智囊，那……你安排吧。”
胡桂扬回到前厅，袁茂已经点起油灯，问道：“百户大人另有叮咛吗？”
“天一亮你就回家，把你姐姐接来，我要结婚！”
大饼还在顶仆人的手掌，但愿再被多挠一会。
大饼悄悄地蹭腿，胡桂扬伸手在它头顶乱挠，“天子也挺成心机，竟然指定我查案，我既没有真正的官职，又没有可托之人，拿甚么查案？只好浑水摸鱼，摸来摸去，摸到一只狗的头……”
兄弟二人拱手而别。
袁茂不吱声，拿走茶盘，退到一边。
胡桂兼没法接这句话，只好含混畴昔，“实在不消非得雇内里的保镳，我们兄弟当中……”
“归正我说的都是废话，百户大人尽可不必当真。”
“让我看看你的牙。”胡桂扬托起大饼的嘴巴。
“我没有这么不利吧？”
“赵家的‘宝’已经不在了。”胡桂扬看向空棺。
“你如许是查不出本相的。”
“还真有一点古怪――明天我去找个识货的人，没准能卖个好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