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弟爱说怪话,心机却极周到,不会随便冒险,你固然放心,他这一去,没准又会挖出甚么奥妙来,立下的功绩反而比五哥更大呢。”
“呵呵,胡公子对我们火神教体味太少。这么说吧,一名寺人、一名文官、一名将军、一名豪杰,胡公子如果碰到困难,会向谁乞助?”
“三六弟不跟我们归去吗?”
胡桂扬笑道:“对我来讲,另有安然的处所吗?你们不消担忧,我已经做好赴死的筹办,死在城里还是城外,并无辨别。”
世人越说越夸大,三十九郎胡桂大惊奇地问:“十三哥,他们说的都是真事?”
三人的马还在,上马以后避开人群,回往城内。
“上回阿谁自称造蜡烛的青年长老,实在是造火药的,对吧?”
胡桂大犹疑不定,可十三哥的话不能不听,只好跟着进城。
何百万一脸猜疑,“胡公子此言何意?”
胡桂扬跑出没有多远,将马匹存放在路边的一家客店里,步行回到火神庙。
“来的是锦衣卫吗?”
“你们想让我当火神传人,好,我当,以火神传人的身份,我号令你说实话。”胡桂扬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冒充妖狐的人太多了,我现在不是找妖狐,而是去假存真,火神教如果不想遭到涉及,最好把我当本身人,或许这就是‘火神’选我当传人的本意,为了救你们一命。”
屋中的安排都很陈旧,打扫得倒还洁净,没有其别人,何百万亲身倒茶,“没甚么好茶,胡公子权当解渴吧。”
胡桂扬摆动手,“算了,我也用不了那么多人,今后本身做饭,或者干脆从内里买,至于护院,有这么多兄弟住在四周,我没甚么可担忧的。”
胡桂扬稍稍前倾,当真地问:“火神是甚么品级?”
“我要再去火神庙逛逛,或许……我不晓得想找甚么,就是感觉还应当再去一趟。”
“火神教信徒处置的行业都与火有关,你是算命的,如何也入教了?”
胡桂扬喝了一口,又苦又涩,下一口就只喝水,将茶叶末子尽量挡在嘴外。
“那你们可得有很多屋子。”
“哈哈,没准到了最后,就数我最普通。”胡桂扬拍马转头。
老五胡桂猛等人押着闻秀才已经走了,火神庙大门口仍堆积着很多人,群情纷繁,特别是厥后的一些人,明显没有瞥见此前的场景,却说得唾星横飞。
胡桂扬靠门站了一会,等内里的声音远去,才笑道:“好险,我宁肯当妖狐。是我记错了,还是你们换处所了?”
“另有白光,这回有白光吗?”
庙前的人群还没有散去,反而更多了,胡桂扬混在人群中,听他们胡说八道,悄悄察看每小我的神情。
“三六哥又说怪话。”胡桂大责备道。
“难说,要看是甚么困难。”
胡桂扬点头,“三九弟也归去,又不是抓人,我本身就行。”
胡桂扬感觉要好事,也回身出院,就听得屋里传来一声尖叫,仓猝加快脚步向胡同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