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坚也吃了一惊，“陈大人摆明不想让你查案，你还叫这些人来干吗？”
“我现在不晓得该做甚么了。”胡桂扬茫然道，江湖“回绝”他的参与，官兵一样将他拒之门外，人在通州，倒是寸步难行。
“嗯？甚么意义？现在可没人感激你，再过几天，沈乾元和大铁锤开战，你就被完整忘记了。”
“想清楚了。”胡桂扬毫无惧色。
“袁茂去哪了？”
“你想提示我甚么？”胡桂扬茫然地问。
“陈大人只会找我算账，当然是我承担。”
八家人数十口都来了，胡桂扬一一查抄，将老弱妇孺放归去，只留丁壮男人，仍剩下二三十人，也不鞠问，别离关押起来，只等当事者投案。
此人名叫娄承，乃是锦衣卫北司百户，名正言顺地专驻通州，是以一传闻锦衣卫来查案，立即前来问个明白。
“嘿，那你多提提何百万。”胡桂扬穿上靴子，“孙瞎子如何死的？凶手呢？”
樊大坚对袁茂说：“他不怕死，我们就送他一程得了。”
来的人太多，胡桂扬一向审到夜里，询问全环绕关达子，即便是面对大关帝庙的诸人，问的也不是孙瞎子。
娄承双手捧着驾贴看了半天，心中更加迷惑，驾贴不假，但是语焉不详，并没有说清楚要查甚么案子，他不敢再问，归还驾贴，谨慎地说：“通州处所的事情，我都得记实在案，明天一早送往都城，不敢稍有坦白。”
“嗯，你说的有事理。”
樊大坚更吃惊了，“这就是你说的‘机会未过’？”
百户天然比校尉的职位高很多，但是南、北司不相统属，娄承对胡桂扬略有耳闻，闹不清他的背景，是以比较客气，见面以后先拱手，客气几句以后问道：“不知胡校尉奉谁的号令来查案？”
樊大坚立即起家，帮着将几样肉菜摆在桌上，自从不再忌荤以来，他几近顿顿都要吃肉，“你宴客？”
通州城固然不大，衙门却极多，纷繁派人过来，有的只是刺探环境，有的绕弯讨情，有的只是看一眼驾贴……
见此一幕，巡捕营里更没人勇于方命了。
“分开通州也没处所可去，不如在这里多吃几顿。”樊大坚就怕胡桂扬再回莫家庄，他更情愿待在城里。
胡桂扬没甚么可说的，直接拿出驾贴给对方看。
“明天夜里被人一刀捅死的，墙上留了血书，说孙瞎子‘学艺不精谋财害命’，还留下名字，叫甚么‘七星狐仙’，一听就是编出来的名字。”
将近天亮，锦衣百户娄承又来了，慌镇静张，带来不测的动静，“胡校尉，不得了了，城中哄传，你如果再不放人，通州卫军户上千人明天要来巡捕营肇事！”
樊大坚借机将内心话都说出来，“在池沼里，你禁止了一场残杀，救了多少人的性命，成果如何？大铁锤一回家就翻脸，沈乾元跟你摆江湖端方，除了几声感激，你甚么都没得着。唉，也是我一时粗心，当时没有给你提示，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一无所得。”
胡桂扬嗯嗯两声，用心用饭，比及肚子饱了，他擦擦手，找来笔纸，写下几行字，交给袁茂，“去把这些人都找来。”
孙伏亭学过一些捉鬼降妖的神通，却不精通，反而以豪侠闻名，朋友遍及三教九流，与樊大坚有过数面之缘。
胡桂扬嘿嘿笑了两声，正要解释，袁茂从内里出去了，还带着酒肉，“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