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德二人见世子顺手就扔出来如此巨款,相视一眼只感觉有些蹊跷,二民气有灵犀的想道:“不会是世子早就熟谙这迎香女人吧?莫非世子是这迎香女人的枕间常客?如此说来,便有些事理,不然前一刻还能拉下脸五文钱买三串糖葫芦,还撺掇我们两个付酒菜钱的世子,如何俄然间脱手如此风雅?”
那店家见他身着不凡,又坐在主位上,忙笑着解释道:“客长,隔壁雅间的乐伎不是小店的,是那屋的客人本身召来的。”
这时候还没到饭点,酒楼并不忙,像朱由崧普通三人点一桌菜,这般豪气的酒客也是少有,店东还想多说两句拉拉干系,攒个转头客。孙长志满脸通红地打断了他说道:“莫要聒噪,快去劈面请一个最会唱曲的女人过来,给我家公子助助酒醒!”说着从怀里摸出来一锭银子,放到了桌上,瞧那银子大小,足有十两之多。
朱由崧依言望去,劈面那条巷子,一排排的二层小楼,想来就是后代的红灯区,现在的烟花地了,朱由崧点了点头赞道:“你这店家,好会做买卖!”
那店家见他模样便晓得他喝多了,孙长志言语虽有些无礼,店家也不着恼,解释道:“这位客长有所不知,那条巷子里的销金窟足有十余所,内里又数着迎笑楼人气最旺,斑斓的女人也是最多。那边的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名誉打出来的就有不下三人,王女人的琴,李女人的萧,白女人的琵琶都是其中俊彦。不过白女人前阵子却销声匿迹了,也许是被哪位公子或者朱紫给赎了身,不过其中详情嘛,老夫就不得而知了。”
三人正喝的努力儿,隔壁忽地传来一阵叮叮咚咚地琴瑟声,不过间隔较远听不逼真。恰在此时,酒楼的老板亲身端了一瓶酒上来,朱由崧问道:“店家,我听隔壁有丝竹之声,你这酒楼另有卖唱的歌伎么?叫一个来给我们几个助扫兴!”
店东解释道:“这位客长,您有所不知,迎笑楼固然红女人多,但是说到曲儿唱得好听的啊,还要数着潇湘馆的迎香女人。这潇湘馆不如迎笑楼硬气,女人也不如迎笑楼的红女人讲究场面,但是说到歌舞,内里的迎香女人倒是一绝,涓滴不弱于迎笑楼的王李白三位女人。”
“这醉仙楼不是搞连锁店的吧?如何随便那里都能见到它?”朱由崧看着醉仙楼的招牌不由心中腹议。在朱由崧印象里,当代几大办事行业,几个招牌就足以概括:酒楼的代表是醉仙楼,堆栈的代表是悦来堆栈,镖局的代表是龙门镖局……
那店家解释道:“客长听错了,那乐伎不是带来的,是召来的。那乐伎是他们从劈面百里巷请来的。说来不怕几位客长见笑,小店当初在这里开张做买卖,就是瞅准了这个处所离着百里巷够近,请人出来也便利些。”
朱由崧忍着割肉般的疼痛轻描淡写道:“那就这个迎香女人吧,劳烦店东把她请来给我们几个唱唱曲儿。”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递给了店东。
孙长志不悦道:“你这店家好生费事,我给了你银子,你请来了便是,啰里啰嗦地说这些何为?”
朱由崧笑道:“店家,我这兄弟喝多了,你不要计算,我们就是想找个曲儿唱得好女人,没需求请那迎笑楼的红女人。”
朱由崧带着胡天德和孙长志二人上了酒楼,挑了个通风透气靠窗的雅间出来,捡着最好的点了满满一桌子,朱由崧一马抢先地坐在主位上。他们三人都是吃过饭出来的,但是男人嘛,一坐到酒桌上,就算是刚放下筷子也能再往肚子里填点东西,再加上几人在街上逛了好久,腹中还真有些饥饿,是以酒菜上了桌,胡天德二人谦让了一番也都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