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胡天德料想中血溅三尺的景象没有呈现,朱由崧把尖刀扔在地上,急喘了两口气然后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了厚厚的一大叠大明宝纱!
朱由崧现在内心中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等再展开眼时,只能看到黑珍珠似的眼眸中燃起了熊熊烈焰。
朱由崧靠在柱上只感觉双腿酸软,颤抖着双手地把胸口的尖刀用力向外一拔!胡天德已然来不及禁止,只感觉面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胡天德和孙长志二人固然看着浑身没有二两肉,但是精瘦和肥胖倒是两种分歧的观点。王府中本来就有练武场供他们这些王府侍卫练习,固然练习败坏,但是好歹练过拳脚,并且工夫还不错,加上大汉一方三人争斗多时已有些力竭,孙长志与其战作一团,拳脚相向间便看出占了上风。
胡天德固然没见朱由崧胸膛上有血迹染出,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踌躇半晌说道:“公子如果受伤还请尽早救治,莫要担搁了。”
朱由崧踢了好久,见张友材身上便是清淤,身子也是一动不动,心中肝火稍褪,停了下来想去看看迎香的环境。那位少女毫无反应,感官闭塞,怕是已经萌发死志,如果不唤醒过来,不消几日怕就要香消玉殒了。
床上躺着的少女嘴巴被一截碎布塞住,双手被绑到床上,身上只余下一条亵裤和一件黄色的肚兜。少女现在脸上固然泪流不止,但却像是丢了魂普通毫无声气,任由张友材施为,眼中看不到涓滴朝气。
朱由崧风俗使然,对此视而不见,抬腿重重地一脚落在了那扇朱红色木门上,插门的门栓回声而断。此时院中世人听到声音,那坦胸的大汉大喝一声:“大胆!”领了人便向绣楼冲了过来。潇湘馆世人见到一个锦衣公子脱手互助,哪肯让他们得逞,又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去。比及大汉带着两人好不轻易跳出战圈,却又被孙长志拦了下来。
朱由崧并没有受伤,那尖刀连宝钞都没有贯透,哪会伤得了他,只是被吓得够呛,现在心中还是砰砰直跳,双手颤栗。朱由崧见胡天德一副忸捏地想要立马横刀自刎的架式,只好安抚道:“无妨事,你绑了那厮快去互助孙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