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不屑道:“我乃堂堂大明福王世子,他们这些糟糕虾米还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么?”
此时天气尚早,还没到这个行业上客的时候,迎笑楼还能三三两两有些人影收支,这潇湘馆倒是显得有些门可罗雀。
一个戴绿帽的龟公站在门口迎客,待他看到朱由崧带着人从远处行来,老远就赔笑道:“哎呦,朱公子,今儿如何这么早啊?李女人怕是晌午餐还没用呢,快请进,快请进!”
朱由崧又看了孙长志一眼,没想到一贯打动的孙长志也劝道:“胡大哥说得有理,世子您是令媛之体,如果待会儿那群人红了眼,拳头可不认人,您要有个甚么闪失,那部属便是罪该万死了。”
秀楼里传来阵阵少女撕心裂肺般的哭救声,当中还异化着男人淫邪的大笑,玉娘在那声音的煎熬下只是徒劳的拍着门,要求着屋中的男人能够放过迎香。
那女人一袭红衣,上身穿了件斜襟小花袄,下身是一件大红色百褶裙,她颠仆在地,仿若一朵玫瑰被人丢进灰尘。那女人赶快跪爬着双手抱住门口那人的脚踝,满面惶恐地哭求道:“张爷,张爷,求您放过香儿,放过香儿吧!”
胡天德二人见此人胆敢禁止世子,并且言语不恭、态度骄蛮,刚要站出来呵叱。院中俄然传来一阵东西摔破的声音,随后传来一阵打斗声,那大汉回身一看,吼怒一声:“好胆!”紧接着“哇呀呀”的一嗓子,丢下朱由崧三人扑向院中。
朱由崧就是来看热烈的,本就没想着管这事,哪会想着本身会挨揍,遂不在乎道:“瞧个热烈罢了,情势不对我们就撤。”朱由崧说着看了一眼院中那位大杀四方的大汉,有些心虚地问道:“胡大哥,待会儿如果端的殃及池鱼,你们能护住我么?”
朱由崧没想到阵仗这么大,宿世此生他就没见过这么多成年人窝在一个小院子里打群架。他回身瞅了瞅胡天德二人干巴巴的的身子骨,心中有些发虚:“待会儿我如果行侠仗义,这俩家伙能济事吗?”
被她抱住脚踝的是个三十余岁的中年人,恰是来倡寮里玩强奸的张友材。虽说人不成貌相,不能以貌取人,可这张友材固然有个张大头的诨号,但是脑袋并不大,反而出奇的小,一双眯缝眼,唇上两撮鼠须,真是要多鄙陋有多鄙陋。
胡孙二人闻言一怔,如果亮明身份,还真的是有恃无恐,只是他们这回出来的人太少,就算亮明身份怕也是难以节制局面,胡天德还是有些不放心,劝道:“世子,我们这趟出来人手太少,如果世子想看这热烈,就让孙长志回府再带些人手过来吧?”
潇湘馆在百里巷西侧,从朱由崧这个方向畴昔恰要颠末迎笑楼,不远处有一座高雅的院落,门上挂着的匾额上面三个鎏金大字:“迎笑楼”。此时天气虽早,但那些寻香客可不管甚么时候,虽不及早晨热烈,但是不时也能看到有人影收支。
朱由崧脚下生风,倡寮内里玩强奸这类奇葩事都能被他碰到,这类热烈不去瞧瞧那是本身的丧失。朱由崧现在胸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带着胡天德二人急仓促地奔向潇湘馆。
朱由崧带人走了出来,也没人出来相迎,这潇湘馆固然也是个三进的院子,但是格式却比迎笑楼小的多。这第一进院落只要六七间斗室子,院中也没有供客人喝酒选女人的桌子,斗室子门框上也不像迎笑楼那样挂着女人的花名。朱由崧看了半晌便不再看,直奔第二进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