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川蜀之地,山川纵横,阵势错综庞大,山路崎岖,又需防有人暗中禁止,实乃不易。”
话音未落,汪化雨已是按捺不住,欲要挺身而出,却被唐剑秋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我们此行本是为了赈灾而来,何况陛下临行前特地交代,此事需隐蔽行事,不成张扬,你却如此发兵动众,盛装列席,意欲何为?这岂不是与我们的初志背道而驰吗?”
马蹄声碎,灰尘飞扬,一行人在朝霞的映照下,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果断的萍踪。
“先把它带上,过后你自会明白。”
唐剑秋微微点头,心中已有计算:“本镇抚去意已决,先遣亲信数人,乔装打扮,暗中看望,摸清真假,本镇抚则先率队前行,待机会成熟再行公开查赈之举!”
“对于川蜀局势我早有耳闻,只是这城中的气象实在令人费解,这数不清的哀鸿,皆是来自川蜀周遭之地,而非川蜀本地,这般倒是让人奇特。”说话间,汪化雨把手放到下巴上。
“不成,切勿打草惊蛇!这才未到川蜀便已是满目疮痍,哀鸿遍野,这景况与那状纸上的描述的确如出一辙!”
唐剑秋并未言语,仿佛是决计保持奥秘。
唐剑秋的声音降落有力,汪化雨固然满心迷惑,汪化雨还是顺服地戴上了那枚外型诡异的鬼脸面具。
“徐大人。”
随行的汪化雨,一起上已饱受舟车劳累之苦,表情本就烦躁不堪。
世人领命而去,镇抚司中顿时繁忙起来,筹办行装,清算文书,统统井然有序。
“百姓深受苛虐,我又岂有安然入眠之理?你的情意我领了,此番我需求一人时候伴我摆布,以解百姓之苦。”
因而,他马上调集北镇抚司中足以信赖的幕僚,商讨路程与对策。
路过期,却见到蒙受水灾之苦的哀鸿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他们拖着怠倦不堪的身躯,在骄阳下艰巨前行,只为寻觅一线朝气。
衙役们手持棍棒,面无神采地站在赈灾点前,他们不但没有伸出援手,反而对前来支付布施粮的哀鸿们拳脚相加,恶语相向。
他的眼神通俗,嘴角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浅笑,仿佛统统尽在把握当中。
那些本就衰弱不堪的哀鸿,在衙役们的暴力下,更是雪上加霜,有的被打得瘫倒在地,有的则哀嚎着逃离,眼中尽是绝望与惊骇。
“此番查赈,务必详确入微,不成遗漏涓滴。”
那面具以黑木砥砺,鬼脸栩栩如生,那双眸之处,似有洞察民气之能。
他先是将这浏览后的信纸靠近烛火,看着它缓缓地化为灰烬,直至最后一丝火星也消逝在氛围中。
唐剑秋语带果断,目光如炬,“我等虽负担皇命,更需心系百姓,方能不负圣恩。”
“汪大侠作为江湖中人,从不与朝廷打交道,又怎得俄然问起了这个?”唐剑秋握着缰绳,眸中闪过不解之意。
车厢内,一袋袋粮食整齐地堆叠着,这本应是施助哀鸿、挽救百姓于水火的贵重物质。
次日拂晓,唐剑秋身着朝服,腰间吊挂钦差令牌,骑上骏马,带领一行精干人马,浩浩大荡出京西行。
此时,一品都督同知崔应元已闻讯而动,带领着一队精锐人马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