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真查出些甚么,凭我跟魏公的干系那不是信手拈来!”崔应元信心实足,仿佛拿捏唐剑秋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朴。
“回禀大人。”
眼下哀鸿饱受痛苦,唐剑秋天然没空与他说上些闲话,“大人无妨先将现下的环境奉告于我?”
“这位是……”
“请!”
闻听此言,崔应元心中的忧愁稍减,但仍不忘叮嘱一句:“如此便好,镇抚使此人非同小可,他久经疆场,历练无数,一双眼锋利得很,万不成掉以轻心。”
未几时,远远瞥见灰尘飞扬,车队缓缓驶近,崔应元与县令对视一眼,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不知大报酬何还戴着面具?”川蜀县令不由问了一句,唐剑秋皱眉,回应的不过是如坠冰窟般的冰冷。
唐剑秋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汪化雨,开口道:“他是本镇抚的对劲弟子黑辛。”
川蜀县令与崔应元闻言,心中皆是一凛,随即又换上了更加恭敬的神采,连连点头称是。
川蜀县令故作停顿,仿佛想起这些受灾害民就忍不住悲伤难过,一副好父母官的模样倒是将旁人骗了去。
唐剑秋悄悄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小我,仿佛要将他们的心机尽收眼底。
本日大人到临,实乃我等之幸运,故而特地从微薄中筹措,备下这一桌虽不丰厚却满载情意的宴席,
“唐大人,我们川蜀已多时未见甘霖,下官也好久没能尝过酒肉了,
想我在这宦海沉浮多年,岂会惧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小子?更何况,那唐剑秋不过是个嗜武成性、短于智谋的武夫,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不过是迷恋这份功绩罢了;
“镇抚使既已奉旨前来,我等自是谨慎翼翼,步步为营,确保那钦差大人难以寻得半丝马脚!”
川蜀县令一脸堆笑地快步迎了上去,那言语间流淌的尽是恭维阿谀之色。
衙役们齐声应和,随即躬身退下。
待车队更近,他们这才发明,唐剑秋的车队竟只要二十余人,与预期中的浩浩大荡大相径庭,不由一愣,随即心中暗自考虑起来。
宴会上,觥筹交叉,丝竹声声,看似一片平和。但是,唐剑秋与汪化雨却始终保持着警戒,他们的眼神在面具的讳饰下更加通俗,仿佛能穿透统统假装,直视民气。
川蜀县令面色一凛,目光如炬,扫视过世人,沉声道:“都给我听好了,务必经心极力妥当接待钦差大人一行,如有涓滴怠慢不周之处,谨慎你们的脑袋!”
“二位大人客气了,本官此次前来,乃是奉旨查办要务,务求公道严明,不辱任务,至于酒宴之事还是先放一放吧,待公事措置结束再说不迟。”
“哎呀呀,这不是都城赫赫驰名的唐大人嘛!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方才钦差大人遣书一封,言及粮草之事需稍作延缓,想必途中略有停滞,无甚大碍,不过即便大人先来部属也能包管他查无可查。”
“来到川蜀另有卸上面具的说法?”
见此景象,崔应元忙补了一句!“下官早已传闻大人治下有功,爱民气切,现在一见果然如此,此番舟车劳累,大人还是略加歇息吧。”
“不过大人还是要谨慎些才是,毕竟他是前批示使陆逵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