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崇王等见有肥羊吃,嘴角都不自发的眨巴了一下,不过随即就借着话题粉饰住了。
崇祯十五年玄月,恩诏当时落脚在徐州府的堂弟朱由桦秉承福王爵位,并亲身命亲信寺人将万两银子的抚恤送到了朱由桦手中,固然真正到手的只要几千两银子,朱由桦还是非常感激。
“主儿叮咛下来的事儿,奴婢敢不经心?”田成奉承的笑道:“这些东西也不是啥子奇怪物,奴婢昨日就已命人凑齐了,现下正放在主儿指定存放的配房内呢!”
“事情办的不错。”
难怪那些武将兵头们常日只养个几百亲信仆人,还没弄甚么好的设备,一年光粮饷就上万两下去了,养兵就是个无底洞啊!
崇祯十七年初的这段时候里,福王、潞王、周王和崇王等藩王凡是从北方流落到了江北淮安的,都被淮扬巡抚路振飞同一安设在了府城东察院内出亡。
四百三十余人,光每月的粮饷耗损就靠近一千五百两银子,还不算马匹草料和其他衣物菜蔬等杂费开消,每月没有两三千两银子下去打不住。
一阵酬酢过后,东道主潞王开口道:“今早本藩命下人宰了一头肥羊,现在倒是赶得巧儿,顿时就到了吃午食的时候了,我们几位叔侄,都是从北方逃奔过来的,一起上展转流浪,东躲西藏的,也算死里逃生了,本日有缘齐聚一堂,恰好吃个团聚饭,庆贺一下。”
他们本来都是富甲一方的藩王,地盘金银被赐无数,享尽人间繁华尊荣。自从流浪以后,甚么都没有了,大多变得贫困得志,糊口相称寒酸,勉强能安身立命,一个没有王府地盘财产的亲王,真的是狗屁也不是。
等他进了厅堂内,厅内正烧着几个通红的炉火,一股暖和劈面而来。
一听到主儿有赢利的点子,田成夺目的小眼睛顿时一亮,忙猎奇的问道:“不知主儿有何聚财之法?”
出了西北角的临时演武场,朱由桦在承奉田成的引领下,一起穿堂过殿,很快就到了东道主潞王朱常淓房舍正堂外。
朱由桦也一一回礼,一举一动间彬彬有礼,尽显王室风采。
崇祯十四年初,李闯雄师准期而至,靠着这些忠厚可靠的保护班底,朱由桦终究胜利逃脱了流贼的魔爪,一起披荆斩棘,击流贼,杀土寇,伏马匪。两年间,四周逃亡,从洛阳一起南奔到江北淮安,带着仆人保护和数万两金银财贿,完成了数千里的迁徙。
“此事临时保密。”朱由桦奥秘一笑,道:“孤让你汇集的草木灰、猪油、食盐、松香和一些西洋香料,你可都弄齐了?”
等李闯破洛阳后,福王一系的子嗣里终究只要老福王三子德怀郡王朱由桦一人胜利逃脱,崇祯得知福王死难的动静后,哭嚎不已,说:“朕竟不能保全一叔父!”因而罢朝三日,下罪己诏,并从内帑中拿出万两白银作为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