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尔等是谁的部下?福王殿下在此,还不快来施礼!”内侍田成见对方人未几,不由得胆壮了起来,排开保护的仆人,有些色厉内荏的喝道。
两人一唱一和,共同的非常默契。
“没错,前日小的亲眼看到这匹赤褐马从刘总戎的营寨内跑出去的,小的因为跑得慢,一时候没追上,方才正幸亏这看到那匹马,特来来向将军禀报。”刘姓地痞看着刚才那匹让他受伤的赤褐良驹,一脸暴虐的说道。
“刘总镇督标营内前日跑散了一匹良驹,末将正四周寻觅呢,幸得城中的刘义士及时向末将禀报了动静,才知良驹在此,实属万幸!”李易指着那匹赤褐马,一脸的贪婪之色。
“你胡说!这马儿跟了俺两年了,朝夕不离,如何能够是你们丢失的那匹!”卖马的中年男人一听到这,顿时急了,涨红着脸驳斥道。
“你,你胡说!”那中年男人眼看到手的两百两银钱要没了,急得直搓手,也不管对方的身份了,诈着胆量据理力辩:“你们的马儿丢失才几天,这赤褐神驹跟了俺近两年,如何能够是同一匹马?休要欺俺诚恳!”
“参戎大人,快,那匹神驹就在那儿!别让那卖马的男人跑了!”
府卫们除了留下几十个看管马匹辎重的,残剩的三百来人刹时分红两队,一队在前结成了长枪阵,辅之以弓箭、鸟铳、牌刀手,一队在后结成了一个空心圆阵,长枪斜向外,就像一个刺猬,朱由桦就在空心圆阵中被张堂功等人紧紧的庇护着。
朱由桦一边控着马,缓簪而行,一边朝世人面露浅笑,在他身边,已经围上来数十个亲信伴当,体贴的搜刮着王爷身上有没有甚么伤势,除了面庞阴柔,不断地在一旁嘘寒问暖的内监田成外,另有青布绵衫,一脸矜持笑容的王府长史王世勋,沉着沉稳有大将之风的张堂功;忠义朴重、箭术高强的韩诚等。
“那不就对了。”李易扬着马鞭哈哈一笑,道:“这马就是从我们刘镇的督标营内跑掉的,现在寻到了,恰好物归原主啊!”
“王爷的骑射武功,俺老马是真服了!”马雄边说边被府卫们扶起,一身的灰尘,灰头土脸的,刚才那一跤摔的不轻,直到现在还是一瘸一拐的。
朱由桦忍着疼痛,咬牙纵身一跃,跳上马背,双腿一夹,赤褐马也不再倔强,安稳地跑了归去,落日西下,夕照的余晖倾泻下来,将场中染成了胭脂色,落日中的一人一马,好像天神普通,显得格外威武雄浑。
说话的是为首的骑士,他面皮白净,面貌姣好,如果不是穿戴一身三品武官袍服,外加嗓音降落,人们还要觉得是个女的。
“那里来的一群乱党?没看到本将的马队吗?”
卖马的中年男人见顺服烈马的竟然是大明亲王,顿时面露惶恐之色,不晓得该不该讨要马儿。
期间模糊还伴跟着几声高呼。
他翻身上马,将缰绳交给赶过来的亲兵,本身大咧咧向前,边走边呵叱,仿佛一点没有把面前全神防备的府卫们放在眼里。
“那你说这马是从哪儿来的?”李易飞速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