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自成的顺军兵临都城起,在最后收到朝廷的天下兵马勤王的圣旨后,留都各衙门的大臣们便再也没有收到任何邸报了。
朱由桦见他是个秀才还会理财,南下的时候就顺带留在了身边,沿路卖力打理府卫的军器粮饷等后勤诸务,因其办事一丝不苟,不偷奸耍滑,逐步被朱由桦赏识,崇祯十五年,上命朱由桦秉承福王爵位时,朱由桦便趁机贿赂崇祯的亲信寺人,让其保举王世勋为王府长史。而后,其一向主管着王府的财务兼工、礼、刑诸务,是个长于理财,脾气中正平和的好好先生。
如许的景象,当然使得民气不安,浅显的小民百姓还多数蒙在鼓里,而稍有身份的士绅,特别是留都南京的大佬们深知大事不妙,每天都会合会议,筹议着立新君,重组政权。
这里毕竟不是他的藩地,有甚么事也轮不到他这个闲散王爷来插手,而巡抚位高权重,体制尊崇,没事当然不会来找他如许一个流浪藩王来伶仃谈天,以是朱由桦直接问了然来意。
“王爷,叨教是否晓得北都之变?”
当李闯进京,崇祯煤山就义的动静传到南边诸位留守大臣案台上后,诸臣无不大惊,而在动静传来之前,兵部尚书史可法方才领衔公布了号令天下臣民勤王的公檄,但是,京师沦陷、君父被逼他杀则给了他们一记重重的耳光,天子即已就义,这勤王又何从谈起?
秀才出身他的,原在河南永城干着账房先生的活计,崇祯十四年,李闯陷开封,永城诸地,其一家被迫逃亡江北,路上财物被同业的痞子地痞洗劫洁净,老婆后代前后饿毙,病笃之际碰到了一样赶往江北的朱由桦一行人,被救下。
现在这路振飞没去趁机凑趣潞王,却眼巴巴的跑来找他说这事儿,很较着属意的是他啊!
在此之前,潞王和他一样都是闲散贫困的藩王,底子无人理睬,现在倒是好,刘泽清大手一挥,他和其他诸王被从东察院赶了出去,潞王则被几百兵丁保护着,上等供奉侍着,亲王的尊荣面子全返来了。这此中的企图,他岂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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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东跑到广西,再跑到湖南,接着又从湖南跑到广东,从广东跑到广西,再从广西跑到云贵,最后直奔异国缅甸,十几年间展转几万里,即便如许,最后还是没有逃过满清的魔掌,被归附满清的汉贼平西王吴三桂逮找了,然后被其部下用弓弦绞死于五华山西麓之金禅寺,身后的遗骨就那么暴露在田野上,最后还是四周的一些心存明室的老百姓将其偷偷捡送到太华山入土安葬了。
“武将放肆竟至于厮!”望着他们拜别的背影,福王府长史王世勋抚着须,一脸感到的道。
大佬们如此,下头天然是暗潮涌动,各路神仙各施其法,乱纷繁自行其事,一时候,泥沙俱起,从徐、泗、到凤、寿、淮、扬,全部长江南北,到处都是飞骑联络的信使,各藩镇和处所官吏之间,相互联络不竭,互商要事。
等两边落座后,朱由桦拱手道:“不知路先生找本藩有何事要说啊?”
“前日,臣已收到飞骑塘报,甲申三月十九日,李闯攻破了京师,先帝不堪受辱,已于煤山自缢就义了,三位皇子存亡未卜,下落不明,多数是凶多吉少,南都重臣都在会商立谁为新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