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册书后他又拿起牒书,这牒书是他的身份证明――皇室玉牒,也就是朱明皇室的谱册。玉牒起自唐朝,从宋开端每十年一修,沿及明清。不过袁宇手中的这个只是记录了福王一系的简易版,只要宗人府记录了天下宗室藩王世系的传袭环境。
等翻开楠木小盒子后,朱由桦面前一亮,盒子内装了一方黄灿灿的金印,印台上趴着一只不着名的小兽,细心一看倒是龙首龟身,印面有两寸见方的模样,阳刻篆书“福王之宝”四个大字。这是亲王特权的意味。
面前的路振飞――一个和他一样势孤力单的文臣,如何看也不像是能斗得过东林党的主,看来还得再想想体例啊。
现在魂穿成了朱明皇族的直系血亲,天子的堂弟,这么敏感的身份,就是用脚指头想也晓得他必定会是以而成为满清的眼中钉和肉中刺,是第一批要被擒拿和斩首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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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桦起首拿出了黄绫卷轴,翻开一看,本来是封其为亲王的“册书”。朱由桦的封号是“福王”,取其福寿安康,一世繁华之意,此中包含了万历老天子对儿子的舔犊缠绵之情。
想到这里,朱由桦振了振衣袖,不动声色的道:“建储事涉国本,自有诸公集议选出,本藩是亲王,瓜田李下,也不便多问,免得被人弹劾心胸不轨。”
将这些意味身份的器物重新清算好后,朱由桦从内里取出了宝贵至极的和田玉,并连夜写了一封密函,叮嘱亲信部下,选三十精骑,务必将此信送到凤阳守备寺人,原福王府总管寺人卢九德手上,随密函一起的另有那块和田玉。寺民气机残破,大多爱好黄白之物,或有汇集癖,保险起见,朱由桦决定以名玉作为拍门砖。
等路振飞把福王一行人妥当安设后,本身回到房中,思虑很久后,心中非常担忧,当此之时,储位不能再争了,以血缘纲常伦,福王继位名正言顺,同城中潞王的血缘太远,完整没有继位的资格。
写完手札后,当即传令家仆将其收好,快马入南都,投给史府。
听福王的口气,对帝位竟然不如何热中,倒是有些出乎路振飞的预感,不过他本就不企图拥立之功,不然何必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