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辽镇吴三桂杀贼十余万,追至晋界而还。皆因借虏之力方得以破贼,然以理筹度,此时畿辅之间必为虏统统。但虏既能杀贼,便是为我朝复仇。我朝若予以义名,顺势而为,先国仇之大,而特赦其罪;借其雄强之兵力,而尽歼丑类,诚可为之也!”
“今闻鞑虏已南来,而凶寇又将东突,机会易逝,机不成失,千万不成再行迟延!臣可法伏祈陛下速速定夺,敕下兵部,会合廷臣,既定应遣文武之人,或径达虏主(指顺治帝),或先通九酋(指清摄政王多尔衮)。利用敕书,速行撰拟,利用银币,速行购置。并随行官役多少名数,应给多少廪费,一并摒挡完整。定于月内起行,庶款虏不为知名,灭寇在此一举矣!”
……
姜曰广虽是东林掉队,科名,资格都在高雄图和吕大器以后,却没有他们那么激进,他抚了抚须,轻叹了口气,道:“一旦挑起清议,形成君臣对峙,朝野动乱毕竟不美。”
就这些个豆腐渣军队,震慑一下匪贼还能够,要拿去抵挡流贼的百万雄师和鞑子的数十万铁骑,成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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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都御史刘宗周上疏建议:“李闯得胜,宜速北伐,或檄燕中父老,或起塞上夷王……”
并且还被内阁票拟通过了,就等着他来披红了!
他不信满朝的文武没人能看到这一点。满清的残暴和野心早在崇祯朝的十五次犯境就已经揭示的淋漓尽致了,他们之以是主张和满清结合,共击流贼,恐怕更多的启事还是在于底气不敷吧。
御案上的奏疏堆得跟小山一样高,却几近没有一封奏疏会使他欢畅,讲得几近都是如何“借虏平寇”。
此中副都御史朱国昌奏道:“先帝以圣明之主,遭受非常,即枭李闯之头,不敷以解臣民之恨,不敷以报先帝之仇耻。是故当下首要之事,莫过于平寇!
到了姜曰广手上时,他看了看内容,有些游移的道:“这几日,圣上采纳了很多折子,态度非常果断,以门生看此疏恐怕不易通过。”
可惜,他们远远低估了鞑子的野心,也远远高估了李闯部的战力。
就在朱由桦患得患失,彷徨无顾之际。田成又送来了一封内阁的联名奏疏,朱由桦冷着声翻开一看。
马士英诸人还不晓得吴三桂早在四月下旬已经投降清朝被封为平西王;动静不灵,于此可见。
说完他又将田成唤到了近前,低声私语了几句。
朱由桦气得恨不得一脚把御案踢翻。
“奴婢遵旨。”
文渊阁内。
史可法也是慎重之辈,当然也不肯走到那一步,他点了点头:“居之说得对,能不挑起清议当然是最好了,只盼圣上能体恤百姓,也能明白我等臣子的一片苦心孤诣。”
就在他提笔筹算再次采纳的时候,脑中俄然灵光一闪,垂垂收敛些了肝火,放下象管狼毫朱笔,深思半晌后,挥手召来了田成,道:“替朕去内阁奉告那些阁老迈学士,“借虏平寇”朕能够承诺,不过却需求承诺朕一个前提,另有代表议款的大臣也要朕亲身遴选,如此方可成行,不然朕决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