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乡勇拍打着兵器,跟着齐声声吼道。气势雄浑,声若惊雷。
“你的那帮兄弟,也没有乱杀百姓么!”阎应元厉声道。
阎应元仿佛早已推测林之骥会如何措置匪首,他抱拳道:“卑职有一言,请大令借一步说话。”
“可却身不由己,连良善百姓也杀了!”阎应元神情峻厉地说道。
看着退返来百残兵败卒,顾三麻子面色发白,一脸的惊魂不决,部下劝道:“当家的,我们入彀了,此地不宜久留,从速撤吧!”
“全数押入大牢,至于匪首,直接斩了便是。”林之骥虽是墨客文臣,现在确是一脸的煞气。
其他悍匪们见状,一阵惊骇,斗志大减,打击的速率顿时慢了下来。
“福藩已入南都继位即位,如何没有朝廷?”阎应元正色说道。
唯有王斗一人仍在负偶顽抗,
“投降不杀!”
“抓活的!”
身边二十多个亲卫乡勇木盾,长枪,腰刀,结着三才阵,将剩下的悍匪团团包抄了起来。敢抵挡的都被木盾后探出的长枪刺倒在地。剩下的再没了血勇之气,纷繁跪地请降。
林之骥低头深思了半晌,衡量再三,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真是粗心了啊!悔不当初!”顾三麻子长叹了一口气,急令海员们速速升帆,使出了暗港,面向长江飞奔而去。
王斗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朝廷无道,我投身江湖,原想着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可……”
知县林之骥早已带着一干佐贰官和衙役在县衙外的空位上筹办驱逐班师之师。
“现在国度多难,流贼,胡虏残虐北方,指不定哪天十万胡骑南下,饮马长江。若朝廷在,我军民百姓就能万众一心,摈除鞑虏,重创承平;朝廷如果亡了,我汉家百姓俱将成为鞑虏的仆从,任由鞑虏凌辱,到时候莫非你就甘心成为鞑虏的仆从吗?”
“好本领!”
一箭射出,阎应元部下不断,又连发了三箭,连续将王斗身后的几名持刀悍匪射倒在地。
疆场中的情势又产生了窜改,王斗方才削断了一根枪头,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唰唰唰”又有几根长枪刺向了他,别离点向王斗的喉头和双肋等关键之处。
“大胆贼子!见了县尊和典史老爷还不跪下!”一个衙役大喝一声。
“本官看你也是一条血勇男人,为何甘为贼人呢?”阎应元紧追着又问道。
阎应元沉声喝道。
“下去!”阎应元斥退了衙役,望着王斗说道:“本官看你也是一条豪杰,为安在此国难之时,不思报效朝廷,反倒干些打家劫舍得活动?”
“丽亨辛苦了!此战大展我军威风啊!”知县林之骥一把扶起了阎应元,亲热的握着他的手,一脸的高兴镇静之色,江阴县有此能吏,必能常保承平,怎能不喜?
“都是诸位弟兄的功绩!”阎应元谦善一笑,又道:“此战卑职活捉了一个匪首和上千强盗,如何措置还请大令决计。”
……
“好!此事本县授予你全断之权!”
“呸!”王斗吐了一口唾沫,“我宁做猪狗也不会去做鞑子的主子!”
众亲卫便押着王斗,推至县衙正堂。
阎应元内心赞着,神采平静稳定,飞速地取出硬弓,抽出一根箭矢,拉弓引箭,“嗖”得一声箭矢疾射而出。
这一箭并没有射王斗胸腹头部,而是射向了他的腿,箭头所至,正中王斗的小腿,王斗吃痛,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