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两银子已经很少了,高大人莫再踌躇,兄弟们等不了多久了,还请速速定夺!”
乱兵肇事非同小可,京营几百年下来早已失了锐气,向来安稳,现在俄然生变,要说幕后没有教唆之人,打死他都不信,必然是阮大铖,马士英那帮无耻奸臣捣的鬼!
但是,不管那些东林党们再如何援助,高雄图毕竟罪非难辞,不惩罚难以堵天下悠悠之口,朱由桦命令将其当场除职,押入刑部问罪。
一场差点让本身家破人亡的危急至此终究获得化解,高雄图气愤之余也是一阵后怕。
高雄图身边的家仆们也很活力,但更多的是惊骇,他们现在独一能做的就是祷告,而几近在场的统统人都屏住了呼吸,每小我都在等候着老爷的应对办法。
……
乱兵头头还是有些不放心,摇了点头道:“不是我们信不过大人,万一动静传到了兵部那,朝廷调兵过来,兄弟伙可就惨了。以是啊,阁部大人还是先从自家府中取些金银财贿赔偿一下弟兄们吧,我们人也未几,就几百,五万两银子也够打发了。”
“对,我们不贪婪,只要五万两,不消耗事高阁老迈老远的跑去户部了,这点银钱对高阁老来讲必定九牛一毛的!”
到了此时,乱兵头头感觉火候已经差未几了,决定给高夫人一个薄面,因而呼喝着让部下的营兵们按原路撤离。
雄关慢道真如铁,现在迈步重新越。
公然,第二天,如雪片般的奏疏就已经送到了朱由桦的书案上,几近满是弹劾高雄图玩忽职守,激起兵变的奏疏,另有要问罪刘孔昭和赵之龙,及严惩乱兵的奏疏,也有很多递高雄图辩白鸣冤的奏疏。
就在世人无计可施的时候,高雄图的夫人刘高氏主动站了出来,刘高氏当众命人取来了本身统统的金饰交给了叛变的军士们,并且承诺将会满足叛变军士们的要求,尽量早日补足饷银的缺额。
鞑子铁骑咄咄逼人,南侵再即。中枢吏治、财务,军政还是一片混乱,再加上藩镇拥兵自重,不听号令,这环境下,想摈除鞑虏,光复江山,还真是很有难度啊!单单对于一个东林党,就破钞了大量的精力。以现在的局势,一个应对不好,到时候怕是想再做一匹夫不成得矣!
对那些肇事的“乱兵”,朱由桦措置的就更不留陈迹了,事前早已采集了很多替死鬼筹办替他们挡罪了,事情一出,审判非常敏捷,不到三天就结案,全数押到了菜市场斩首示众,直让那些东林党们无半点话可说。
高雄图一脸的忿忿之色。但是只是一刹时,他又长叹了口气。明白这点又能如何,现在的他已经本身难保了。南都出了这档子事儿,他这个户部尚书首当其责,轻则离职,重则下狱问罪。那是一点疑问都不会有的事儿。
自穿越以来,向来没有这么舒心的一天!
“本日本是浴休日,也罢,本阁当即去告诉户部值守诸员,去库房支银,给大伙发饷。”
高雄图老宅在山东,家有良田数千亩,还运营很多商店财产,本来是很富有的,固然算不上是山东首富却也相差不远,崇祯前期因为北方蒙受了烽火的培植,高家老宅被鞑子和流贼夷为高山,商店停业,良田大量荒废,今后走向式微。
高雄图见缓兵之计不管用,额头也急得浸出了一些汗渍,没何如,随即找来了卖力宅邸仓廪的高府苍头,让他马上去库房取出存银当场付出军士们的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