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各级军校之间没有甚么较着的标识,炮兵、马队、鸟铳兵等各个兵种也没法辨别,乃至用来批示的旗语也是各营间就不大不异。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儿,太阳又落下了一大截儿,太阳愈沉愈红,熏红了西方的半边天涯,半空飘着的鱼鳞状云彩,预示着次日又是一个阴沉的艳阳天。
这还是戚继光清算过后,兵部也按戚继光的端方改进后的成果,由此可见大明的营伍轨制有多么混乱。清廷的绿营军制就是大明镇戍制的改进版,军制鼎新已经走在大明的前面了。
御营陆师的详细营制以下:
朱由桦骑坐在顿时,边看边走,几次点头,神采间非常对劲,到了校场正中时,下了战马,徐行踏上高台,俯视了一下台下正在操训的新军们,挥手招来刘肇基,传令停息操训,全部调集列队。
“说到贯穿臣倒是有一些。”刘肇基见世人都在皱着眉头思考,一时之间没有发言的意向,怕冷了场扫了天子面子,只能硬着头皮打头阵,他考虑着语气道:“臣以为疆场厮杀,不需求花梢的招式,讲究的是一击毙命,保存体力,稳如山,快似电,一击必杀,上了疆场,枪刺刀砍,膝撞肘击,只往致命处号召。
“两位爱卿说的不错。”朱由桦浅笑着颔了点头,兵者,凶也,存亡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朕以为战阵之道,技艺谙练,则一人可敌数十人;阵法极熟,则千万人可使如一人!带军带得像使自家胳膊一样便利,方称得上是强军,若能做到胜不骄,败不馁,才真正能成为常胜之军。”
朱由桦对劲的点了点头,对站在他身边的刘肇基、张堂功、韩诚、马雄等人道:“这些日子诸位爱卿辛苦了。”
另有臣以为战役不是一小我的事,小我技艺在疆场上感化很有限,讲究的是相互共同,我大明的传统战法是,长途用弓弩,鸟铳,火炮,一窝蜂等,短兵相接后,跳荡几次短促突击,长枪手轮番上阵,马队包抄冲阵,敌溃则是马队率先追击等,总的来讲,臣以为万物相生相克,疆场没有绝对的无敌,在于诸兵种的共同。”
至于军官的鸳鸯战袄,衣内铁网有两层,袄下青布战裙垂至小腿中,袄外又有无袖式单层铁叶甲,一向到腰部,甲的前后都有护心镜,穿戴铁网靴,一样戴着红笠军帽。这么一身打扮,豪气勃勃,一股男人的阳刚之美顿时喷薄而出。校场上一片红、青的陆地,素净养颜。
然后勋阶的名存实亡,各种庞大难懂的总兵认旗,自总兵以下,各副将、参将的将旗也各有分歧。
朱由桦就此事与几个亲信大将和军事参议,整整商讨了三天,终究草议出了一个计划。
在天子面前,这些新军们个个举头挺胸,目视火线,数万人的大校场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参议陈邦彦抚着须,几次点头,似有同感,最后也忍不住跟着拥戴了一句:“孙子兵法曰: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老臣觉得,在战阵中能因敌窜改而取胜者,可谓之军神!”
……
同年玄月尾,朱由桦胜利迎娶了富商周小山之女周梦瑜为妃,大明妃嫔向来出自豪门,在这一点上,那些品德君子们也没甚么好禁止的,大多都是抱着支撑的态度,朱由桦也总算不消在听他们日日唠叨选妃继嗣了。